她说:“音音,你还要练吗?”
傅弦音摇摇头:“不练了,我打算去拿书包然后回宿舍。”
程昭昭:“我也是,念可也不想练了,你书包呢?”
傅弦音指了指操场斜对角。
程昭昭说:“我书包在边上,那咱等会主席台那见!”
她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走了,陈念可在后面哀嚎:“你慢点,累死我了——”
程昭昭扬声道:“哎呀真受不了你,你慢慢走吧,我给你把书包一块拿了——”
身边的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傅弦音慢半拍地“啊”
了一声,抬手就要脱外套,动作却被人拦了一下。
顾临钊:“不冷了?”
傅弦音:“你不是等我把外套还你然后你去拿书包吗?”
顾临钊皱皱眉毛:“我刚才说这句话了?”
傅弦音:“没说,但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临钊打断。
顾临钊说:“那就没有但是,穿着。”
穿着。
行吧。
傅弦音撇撇嘴。
反正冷的不是她。
风好像又大了些,傅弦音手缩在袖口里,她把拉链拉上,又抱紧双臂。
明天要穿件厚一点的外套了,她心想。
她刚才心里生着气,找田恬的时候书包外套也是随手往操场上一扔就算完事。
现在一看,她的书包和外套竟然被人好端端地放在了操场的角落。
是谁放的不言而喻。
傅弦音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他也没藏着掖着,而是说:“放操场上挡路。”
傅弦音小声辩解:“我没放跑道上,不挡路。”
顾临钊声音带了点隐约的笑意,他说:“嗯,我知道。”
“这不是怕你随便乱扔找不到吗?”
傅弦音自认为是冷漠无情的铁石心肠忽然小小地愧疚了一下。
她随便冲人乱发脾气,结果人家不生气不说,还跟在她后面帮她放书包。
一句对不起在傅弦音口里绕了半天。
就当她眼一闭心一横,准备真心实意跟顾临钊道个歉的时候,身边的人再次先她一步开口:
“要给我道歉吗?”
傅弦音下意识就要点头,然而脑袋还没低下去,头顶忽然被人微微用力地按住。
她这个头,愣是没点下去。
她听见顾临钊说:
“别道歉,傅弦音。”
不用跟他道歉,也不要跟他道歉。
傅弦音。
别道歉。
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