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停下手里的活儿,沉思了一会儿,起身:“去看看吧!别真弄出人命来,一个个的都不是省心的。”
姚氏忙跟上。
楚画儿从窗口看到人影朝这边来,也不惧:“二婶,6家既然那么好,你怎么不让书儿姐姐嫁过去冲喜啊?”
“你这个死丫头,真不知好歹,我是让你去享福的,冲喜又怎么了,能进6家的门,是你修了几辈子的福份……”
钱氏站在门口,一脸严肃:“什么冲喜?倒底怎么一回事儿?”
刘氏顿时一惊,没有想到娘和大嫂这个时候来了,忙陪着笑脸:“娘,什么冲喜,别听这贱丫头瞎说,没有的事儿。”
“你当我老婆子好糊弄啊!说,6家的亲事儿,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钱氏本想着他们老楚家就是平头百姓,能攀了这门亲,面上也有光。人6家那是整个永乐镇的富,就算是放眼上阳县都是数得上的人家。虽说是小公子,那也是谪出,他们这样的人家是怎么也高攀不上的,如今攀上了,怎么就弄成冲喜了。
“娘,真没有,您老年纪大了,许是听岔了。”
刘氏是打死不承认,这事儿要是抖出来,她就更是得被姚氏骑在头上拉屎了。
平时就仗着自己是秀才娘子,整个人就像高人一等。什么家务也不干,就坐在家里绣绣花,做做针线,陪陪婆婆。这要是让她知道她做出有损老楚家脸面的事,还不可劲作贱她。
钱氏被她的话给气到了:“我听岔了?画儿你自己说。”
刘氏一个警告的眼神朝画儿丢过去。画儿若是平常定是不敢出声,可是现在她不是从前的画儿了,对这样的眼神视而不见。
“奶奶,6家的小公子得重病快死了。我不是过去做什么童养媳,6家那样的人家,需要童养媳吗?我是过去冲喜的,等他死了,我也要死的,我死了没什么要紧,只是这6家是大户人家,家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一会儿就传遍整个永乐镇,怕是老楚家卖孙女儿给人6家冲喜这事儿也瞒不住,到时丢的可是老楚家的脸面。”
钱氏听画儿这一番话惊呆了,好好的亲怎么就成了冲喜了?瞬间恼怒了,看着刘氏:“你真是把老楚家的脸丢尽了,我说你咋那么能,给画儿寻了这门好亲,平时啥事儿都掐尖,这事儿你咋就没想到书儿呢?”
“娘,我这还不是为画儿好,6家府上高门大宅的,那小少爷又是谪出,画儿嫁过去,一辈子还不穿金戴银的。
您想想就算那小少爷死了,6老爷也不会真叫画儿去阴曹地府陪着不是。在6家过日子,总不比在咱家强。再说,6家的彩礼那可不老少,足足二百两,更不必说其它绫罗绸缎了。”
钱氏略为沉思,似有所动摇:“彩礼真有两百两?”
画儿没想到钱氏不顾楚家的颜面,被二百两彩礼打动。既然指望不上钱氏,那么她就把水搅浑了:“奶奶不是二百两,是五百两,余下的三百两是要给二伯还赌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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