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看着继祖愣了半天,然后摇头:“那不行,大伯和大婶知道你跑到食为天打杂,不把食为天闹翻天才怪。你还是安心的回去好好读书吧!”
继祖有些失望,他知道老楚家就出了他爹一个秀才,也一致认为他爹这一脉有读书的天份,便大力的支持。他从来没有下过地、种过田,读书便是他唯一事儿。纵使他考了三年都没有考到秀才,但一家人对他还满怀希望,从不曾想过放弃。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只是他如何跟画儿说呢?犹豫许久要不要再说说?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
继祖最终乖乖的回家去了。一回去姚氏就把他拉进屋子里问:“继祖,你今天儿看到画儿那酒楼没?”
继祖点头:“看到了。”
“那酒楼生意好不?看到她咋赚的那些银子没?”
姚氏忙又问。
“生意很好,很多人吃饭,忙得不得了,我都听你话过去帮忙了的。”
继祖有心事,所以回答得也漫不经心。
姚氏有些激动:“那中午赚了多少银子你知道不?”
“我没看仔细,估摸着有二十多两银子。”
继祖如实回了一句。
“按这样算一天就有四五十两银子。继祖,你不是也会算帐吗?我去跟你爷和奶说,让你去帮着画儿管着帐房。”
姚氏一脸的笑容。
“食为天有帐房,是吴老先生,三叔在的时候帐房就是他管着的。你这么去跟爷和奶说,不是想赶走吴老先生吗?”
继祖知道他娘的用意,可是去取代吴老生,他觉得不厚道。
“你懂个啥,那吴老先生总是个外人吧!你是画儿什么人啊?是大哥!自己人。外人哪有自己人放心。”
姚氏觉得继祖真是个榆木脑袋。
继祖没有再去争论了,反正无论什么事儿,总是她有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由她去做决定,他多说也无益。
姚氏也没去理会他,拿了块料子,起身去了钱氏的屋,钱氏仍旧在纳鞋底。姚氏一进去就说:“娘,在忙着呢?”
“可不是,这不给你爹做个单鞋,秋收的时候穿。”
钱氏看见她手里拿了块料子,说话便也很温和。
姚氏笑,把料子拿出来:“娘跟我想一块儿去了,我这正拿了块料子说想给您和爹做身衣裳。”
钱氏忙放下手里的鞋底,接过姚氏手里的料子,摸了摸,一脸笑容:“三个媳妇儿就属你最懂事儿。”
“我这是手头不宽绰,要是像三弟妹那么有钱,有啥好东西我定先紧着娘。”
姚氏说着便把料子抖开,往钱氏身上比。
钱氏虽不喜欢老三媳妇儿,但是想当初她在的时候,那也确实好穿好用的给她送回来。只是现在三房就只剩两孩子了,酒楼也给老二败垮了,怕是再也得不了啥好东西了。
“说这啥用?老三家就剩两孩子了,还指望他们能拿出好东西孝敬我?”
钱氏眼神里透着几分失落。
“娘,继祖今天去了食为天,那食为天生意好着呢?一中午就赚了二三十两银子呢?”
姚氏一脸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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