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夫人也不禁头痛,6家是有钱,6老爷在上阳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终究也只是一介商贾,自是不能跟官斗。若是这楚画儿还没得罪县令大人还好,若是得罪了,就不光只是银子能解决的。
6维桢相信以楚画儿的性格,绝对是不会低头的,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娘,我们得想办法帮下楚画儿。”
“沈管家,备马,你先去追画儿姑娘,若是来不及……”
6夫人眼里透过一丝无奈,“那怕是要老爷亲自出马了。”
6夫人觉得这事儿耽误不得。好在,这大勇是见画儿他们一走,便跑来禀报,希望沈管家能追得上。
沈管家不敢耽搁,忙应诺:“是!我这就去。”
6夫人整颗心也悬了起来,便起身去找6老爷。6维桢更是担心,虽说他跟楚画儿告别的时候不太愉快,但是他心里总觉得她是他的准媳妇儿,他是该保护她的,哪怕那冲喜之说后来作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里却认定了这件事,等他长大了,他是一定要娶她的。
6家所有人都替楚画儿捏了把汗,而一间茶室里坐着的两个人却笑容满面:“宋掌柜,真是如你所料,那小丫头真把大山给送到衙门去了。”
说话的正是给食为天送木料的商人。
“黄口小儿,不知深浅。这回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敢去衙门,不死也脱层皮。大山只要不说话,县令拿他也没办法,从大山身上捞不到钱,那县令还不盯上那小丫头?”
宋掌柜满脸的不屑,品了一口刚泡的茶,“嗯!这银针不错。”
“您要是喜欢,我再差人给您送些去。”
那男子忙堆着一脸笑讨好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宋掌柜说完,笑,“这回你气可消了?”
“消了,消了,得亏你想的好方法。”
话分两头,这沈管家紧赶慢赶,还了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画儿三人和那贼人被衙役请进了衙门。
沈管家忙往回赶,在半路上遇到了6老爷和6夫人马车,忙停了下来:“老爷,夫人。我没赶上,眼睁睁的看着楚小姐进了衙门。”
6夫人急了:“行了,你去食为天,一会儿县令肯定得派人过去取证。你过去支应一下,我和老爷去衙门。”
这县里取证的捕头捕快可都不是善茬,他们俸禄低一年也没几两银子,所以他们的银钱,大多都是从这些地方谋取。若是没个懂事儿会支应的,那就麻烦了。
沈管家领了命便去了食为天。而6老爷和6夫人则快马加鞭的往衙门赶。6老爷在门外看了看,已经对那贼人上了刑。若是楚画儿这时候不对县老爷暗示一下好处,估计问题就来了。
6老爷在这上阳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便绕到侧门,递了五两银子门子:“草民永乐镇6玉笙,想见见县老爷,还劳烦通禀一声。”
门子一听顿时乐了,这是大财神爷送上门了,赶紧跑去堂上,告诉师爷,师爷忙上前跟县太爷耳语了几句。
县太爷眼睛顿时一亮,他不知道这6玉笙是冲这被告来的还是原告来的,便喊了声:“停!这案情复杂,待本县回内堂,好好参详一番。”
画儿真是对这县老爷无语至极,他们一上来,刚把事情禀告了一遍,他就问了一句:“你是受何人指使,招来。”
人李大山不说话,他就下令把李大山打了一顿。她不禁抽了抽眼角,这审案手法简直是太简单粗暴了。
这人还没打完,又说什么案情复杂,要回内堂参详,这县令倒底是几个意思?
县令大人进了内堂,门子已经将6玉笙带了进来。二人一见面,都拱手见礼。
“大人,这是草民的一点儿心意,我那干闺女楚画儿年纪小不懂事,如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大人多多海涵。”
6玉笙一脸谦卑,十张百两银票以扇形铺开放在托盘里。
县令大人忙露出笑脸儿:“哪里,哪里。身为父母官自是要为百姓做主,现在人脏并获,下官定会还令媛一个公道。”
6玉笙听县令这句话,悬着的一颗心落地了。看来他这银子是一下给到位了,刚还担心县令大人会嫌少。
县令大人不是傻子,这月月都有案子审,但是他只管着一个县,能一次拿一百两银子出来的就少见了,这一千两顶他审几年的案子了。那丫头也就是他个干闺女儿,也不是亲的,若不是这6老爷财大气粗,怕是百两都懒得拿出来。他告诉自己见好就收,人要知足。
这案子是人脏并获,还有什么需要计较犹豫的,便一身正气的从内堂出来,惊堂木一拍:“堂下李大山,蓄意破坏食为天财物,造成食为天损失惨重,本县判你赔偿食为天所有损失,入狱一年。”
画儿一怔,这县令进去内堂一会儿出来,二话没说就给了这样一个结论。哇!果然简单粗暴,不过她喜欢。虽然如此,但是这个李大山,拿什么赔偿她食为天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