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在看我?”
“我是看到你看我才看你的。”
“那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越疏风慢悠悠地道:“而且,你确定是我先看的你?”
凌昔辞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他是在想越疏风的事情才控制不住看他的,纠结了半天答不上来,只好放弃争辩。
时间一晃又是两天,临近休沐日这天,秦云廷提早传了讯说会回来,下午也没有选修,凌昔辞便借口要去还鸟拎着小七溜了。
他本以为越疏风会找各种借口,就像这过去的两天一样,时刻不离的跟着他。却没想对方很轻易的就点了头,没有再找理由跟上来。
这个结果让凌昔辞庆幸之余又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失落,但他很快就将这部分失落当成是错觉给甩掉了。怎么可能会失落,明明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天知道一连被洗脑洗两天是个什么体验,这两天时间,凌昔辞一有空闲便被越疏风见缝插针地给他灌输他对他有多上心的理念,找到机会就要抒情一下,嘘声叹气的感慨一下自家哥哥情路有多么的坎坷不平,安乐王又是多么郎心似铁。
时间久了,凌昔辞都快被对方那套说辞动摇,相信越疏风是真的对他一见钟情情根深种了。
就连记忆里对方那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色,都被回忆的滤镜渲染成了故作姿态的逞强以及不打扰和情愿自己一个人承受痛苦都要放你自由的尊重。
可以说是十分深情了。
只是凌昔辞凭借自己的直觉来看,他怎么着也不觉得越疏风会像是随便跟人吐露心声的人,是以对于越祁的话,他还是持有保留意见。
谁知道他们关系到底怎么样,万一越祁也是被越疏风忽悠的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这几天,真的对不起>人<
第17章
凌昔辞抱着小七去内院找秦云廷,他开学前在对方那里住过两天,认得路,便直接去了那边。到了院前,便见秦云廷正在院前,跟一名宫装女子说话。
内院的学生因为经常外出的缘故,对于穿不穿院服的限制并不像内院那样严格,他这一路上过来见到的人很少是穿院服的。
走的近了,凌昔辞才瞧见女子宫装上印着的花纹极其眼熟,他大致想了想,才记起那印记是属于世家中的乔家,是一个并不如何出名的世家。
因为那女子背对着凌昔辞的方向,凌昔辞只能瞧见秦云廷的神色,那表情明晃晃的,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凌昔辞的到来如同秦云廷的救星,他先是对凌昔辞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转而便朝那女子下逐客令,“实话实说,仙子提议的事情我没有兴,仙子可以去找别人。我这里还有事,便不留仙子了。”
许是有外人在场还被拒绝的这么彻底,那女子面子挂不住,面上显出几分尴尬,“七殿下不如再考虑考虑,与我合作总比与濯尘君……”
这人怎么给台阶还不下的,秦云廷烦了,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对方,“不好意思,我觉得跟姓宋的组队还挺合适的。”
他用挑剔和审视的目光将那女子上下打量一圈,呵呵一笑,冷酷道:“至少他比你多个功能,闲暇时间还能当个花瓶看看打时间。”
宫装女子彻底败退,凌昔辞探头瞧了一眼她狼狈退走的背影,自内心的佩服,“七哥,你嘴好毒。”
方才那话既嘲了宫装女子没修为只想当花瓶,又借宋濯暗讽了对方想当花瓶都没姿色,还顺带着隔空踩了一脚宋濯。明面上是在说宋濯比对方有当花瓶的“姿色”
,暗地里则是在说宋濯在他面前只能当花瓶。
既拒绝了眼前的狗皮膏药,又顺带着嘲了死对头,可谓是一箭双雕。
秦云廷嘿嘿一笑,很是谦虚了一把,“比不过三哥。”
他揽着凌昔辞的肩膀进院,“走吧,先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院内,没了旁人的视线,凌昔辞便把怀里塞着的小七抱了出来。重获自由回到旧主身边的小七泪眼汪汪,扑着秦云廷不撒手。
“呦,还挺有精神。”
秦云廷逗了它两下,问凌昔辞道:“对了,它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麻烦?若是没有第一天那桶水,他就不会跟越祁说话,后面说起组队任务的事情也不会延伸出关系亲近,也不会提起越疏风的事情,他就不会知道越疏风喜欢他(大误)。
想起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这只蠢鸟,凌昔辞默了默,违心地答道:“没有。”
秦云廷不疑有他,放心道:“没有就好。”
说谎到底还是心虚,为防秦云廷再问下去,凌昔辞便转移话题道:“我听方才那人提到说合作什么的,是说内院双人任务组队的事情吗?不是说已经强制指定合作对象了吗?”
秦云廷“嗯”
了一声,“是指定对象了,但是反对的意见挺大的,有人联名写了申请上去请求可以更换合作对象。不过还没批下来,那姑娘也是逗,没影儿的事情就跑来找我。”
内院和外院毕竟不一样,外院学生大都留在院内,内院的人却是为了做任务哪跑的都有的,而且不限制毕业时间,不急着毕业想多留在书院资源最大化的人也不是没有。更何况还有像宋濯和秦云廷这样天生不对盘,放到一起就要吵架,更何谈让他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