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澜隐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也不会让自己死。”
秦昭离像是没有听懂他意有所指一般,神情平静地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即便天雷威力不可小觑,也要能够劈得下来才行。”
秦昭澜语调平静,仿佛他说得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般,“我要在两块大6间设立屏障,阻隔灵魔二气。”
“你疯了?”
秦昭离皱眉,“我绝不可能同意。”
“你会同意的。”
秦昭澜微微一笑,“你没多少时间了吧,那你觉得,是你能在现在杀得了我,还是你消失之后,薛凌言能杀得了我?”
“当然。”
秦昭澜语气一变,“你现在把他叫来,你们联手的话,或许是有机会的。只是我动起手来嘴上便可能把不住门,到时若是把你修为倒退的原因说了出来……”
周遭空气冷凝,透着一股杀意。偏偏秦昭澜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慢吞吞地将后半句话说完了,“你可不要介意才好。”
凌昔辞并没有走太远,他在宫墙下来回走了两圈,中间还踩了几次自己的影子,秦昭澜便出来了。“走吧。”
“他没同意吗?”
凌昔辞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他身后。
“过几天便会送来。”
秦昭澜道。
凌昔辞“嗯”
了一声,忽然感到些许不对。薛凌言跟他说的,不是秦昭离重铸的息烽吗?他还因此获得了对方的血脉,化形后的眼睛产生了变化。
等等……
秦昭澜和秦昭离是双生兄弟,他们有一样的血,一样的脸。
烈日当空,凌昔辞望着身前人的背影,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由内而外地凉了个透彻。
——
薛凌言近些日子一直在研究重铸碎影枪的事情,只是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结果总是失败。他连续不眠不休地熬了数日,终是累得趴伏在案前睡着了。
秦昭离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他放轻了脚步走到近前,想帮对方披一张薄毯,该盖到对方身上,薛凌言便醒了过来。
“师兄。”
薛凌言眼神茫然,嗓音带着些刚睡醒时的微哑。他撑着坐直身体,却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又四下张望一番,现无人,才放松下来将毯子从对方手中接过,“殿下。”
“师弟。”
秦昭离伸手按住他,沉声道:“这里没有别人。”
薛凌言的动作顿了顿,僵持片刻,才伸手将面具摘了下来。秦昭离仍旧没有松开手,一双眸子定定地瞧着他,薛凌言无法,只得低声唤了一句,“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