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年挑完胡萝卜了,把碗推回去,“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卫晏然没应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年糕,才抬头问她,“那你作业写了吗?”
卫晏然问的是“写了吗”
,赵辛年点点头应道:“当然,我很刻苦的好吗。”
卫晏然嚼着年糕看她,赵辛年又弯着眼睛补充道:“就是剩了一些不会的,还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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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赵辛年就拉着卫晏然去她房间了。
房间靠墙的书桌上,堆着一叠乱七八糟的数学卷子,卫晏然随手拿起来翻了翻,现每张卷子的答题模式基本一样,都只填了选择题,涂鸦一样的,而大题则言简意赅地用了一个字概括——解。
卫晏然手里拿着卷子,抬眸看她:“刻苦?”
赵辛年乖乖立在他身旁,努力解释:“你别看这选择就aBcd,其实我有花心思的。”
“是吗,”
卫晏然把一张卷子放她手里,“这张十个选择你对一个。”
又拿起另一张,“这张全错。“赵辛年望着卷子,眉毛瞬间耷拉下来,“不会吧,不是说有根号选根号,没根号选B嘛,怎么对这么少?”
赵辛年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甩锅:“看来我后桌给的经验贴不太行。”
卫晏然在一旁一言不地看着她。
一直以来,他对赵辛年这种不做正事,专门把心思花在旁门左道上的学习态度,十分恨铁不成钢,每次纠正她,每次她都能做到过耳就忘,从来不当回事。
“你是不打算去宿江了吗?”
卫晏然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去宿江念大学,是他们两人……哦不,确切点说,应该是上学期末,卫晏然单方面给赵辛年制定的高考目标。
本来赵辛年也还挺向往的,毕竟从小到大她还没离开过花溪这座小城市呢。但后来听班主任讲了省城那边的招生标准后,她觉得考宿江压根不是目标,而是梦想——就她那点捉襟见肘的分数,在本地念个大学都够呛,去宿江,基本梦里想想就好。
但卫晏然似乎对她去宿江莫名有点执着,赵辛年也不太想马上让他扫了兴,于是歪着头讨好道:“去,当然去,你不是要考Z大吗?下学期我就奋图强争取考个Z大旁边的学校,好不好?”
卫晏然本来还带着三分火气,但听到她这么说,心明显就软了下来。
“那你要怎么奋?”
他看着她。
赵辛年终于逮着机会了,连忙见缝插针地提议道,“要不……我们先把这些大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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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假期末,赵辛年也会这样变着法儿求卫晏然帮她补作业,但卫晏然从来不惯着她抄作业的坏毛病,只会严苛地给她讲题,然后让她自己写。
而这次因为时间紧迫,加上题量有点多,赵辛年又磕磕绊绊半天憋不出个所以然来,卫晏然才决定在草稿纸上给她写解题思路。
赵辛年如蒙大赦,高兴坏了,拿着黑在那照葫芦画瓢,很快就解决了一大半。最后甚至在卫晏然写后面几份卷子时,她还意外得了点空闲,撑着脑袋在一旁安安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