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妈心疼地将胡宛儿扶起,眼中满是担忧。
“宛儿,有没有摔着?”
“妈。”
胡宛儿幽怨地看了解景琛一眼,扑在张姨妈怀中委屈落泪。
“宛儿,别哭,告诉我,摔伤哪儿了?”
张姨妈急切的问道,胡宛儿依旧不说话,只是委屈的哭泣,张姨妈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没事,松了口气,看向解景琛,脸色很不佳。
“景四,宛儿是我的女儿,也算是你的表妹,她被景七吓得头晕,眼睁睁看着她摔倒不扶她,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抱歉,我对异性敏感。”
解景琛说着抱歉,眼中却没一丝抱歉,曲指弹了弹衣袖,仿佛衣袖上染上了什么脏东西,满眼的嫌弃。
听解景琛这话,秦浼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
“妈。”
胡宛儿气得跺脚。
张姨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景四,我记得你跟林老师……”
“张姨妈。”
解景琛冷冷的声音从喉间逸出,冷凝的眸子寒霜尽染,仿佛也要把张姨妈冻成冰雕。
这样的解景琛让张姨妈惧怕,吞了吞口水,立刻改口。
“你结婚之前对异性可不敏感。”
“结婚后就开始对异性敏感了,怎么?张姨妈有意见吗?”
低沉声音带着阴森的寒栗气息,解景琛冷睇张姨妈一眼,目光落到秦浼身上。
秦浼有些意外,许春艳总是利用他跟林老师的关系来挑衅她,解景琛听而不闻,今天是怎么了?张姨妈才提起他和林老师,解景琛就厉声打断。
秦浼不知道,以前解景琛听而不闻,是因为他不在乎,由着许春艳造谣,现在他在乎了,绝不允许张姨妈当着他的面瞎造谣。
“妈,我头晕,浑身痛,我想睡觉。”
胡宛儿拉扯了一下张姨妈胸前的衣服。
“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张姨妈扶着胡宛儿转身,朝解景珊的床走去。
张姨妈的意思太明显了,尤其是地上放着的行李,秦浼只觉得很刺眼。
秦浼起身,从解景珊手中拿走匕首,快步挡住她们的路,当着她们的面,拔出匕首,指腹在匕首上轻抚着。
“往哪儿扶啊?”
秦浼冷声问。
“宛儿累了,需要休息。”
张姨妈表情隐忍,咬着牙说。
秦浼眸光一凛,讥笑一声。
“张妈,屋子是景七的,床是景七的,你让你女儿睡景七的床,适合吗?”
“她们都是女孩子,睡一张床怎么了?何况,景七残疾,我安排宛儿和她住一个屋子,方便照顾景七,你婆婆回来了,看到我这么安排,她也不会有意见。”
张姨妈将解母搬出来,婆媳很难处,儿媳妇见到婆婆如同老鼠见到猫,畏惧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景七才十四岁,是女孩子,至于你女儿……”
秦浼上下打量着胡宛儿,长相不是倾城倾国,也算是清丽可人,标准的黄皮肤,脸上没有风吹日晒的痕迹,想来在乡下也是娇养。
只是,胡宛儿的年龄应该满了二十,乡下人结婚都很早,年满二十未结婚,这其中的隐情不言而喻。
“孩子应该能打酱油了吧?”
“景四媳妇,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闺女还没说婆家,你这样污蔑她的清白,你存的是什么恶毒心思?”
张姨妈怒不可遏质问。
秦浼一脸的震惊和错愕。
“还没说婆家?真的假的?你闺女看着有三十了吧?三十了还没说婆家,是身体有什么隐疾吗?看你闺女长得也不差,按理说这样的长相,十里八村早就有媒婆踏破你们家的门槛儿说亲了,难道是你闺女不能生?农村人思想观念比较守旧,娶妻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你闺女就是貌似天仙,不能生育也让人望而却步,理解,理解。”
“你……”
胡宛儿当场准备发飙,却被张姨妈阻止。
“景四媳妇,造谣中伤是会被抓的,我女儿才二十一,身体很健康,至于你说的隐疾,根本不存在,我们家的门槛儿早就被十里八村的媒婆踏破了,我闺女这么优秀,农村的那些小伙子根本配不上她,算命先生说了,我闺女是富贵命,未来的丈夫是城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