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轻衿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了一个有的表情。
薛轩清正奇怪呢,就听她说,“那正好,我之前从国外引进的一个型可录音针孔摄像头估计把所有的画面都给拍摄下来了。你让房东把电源关掉,去玄关处的灯的开关旁边的那个三角插座里取出那个摄像头,之后就可以将其当做证据提供给律师了。”
毕竟她给自己的租房装个监控,确定自身安全,以防有什么小偷肯定是很正常且没有任何问题的。
为什么选择针孔摄像头?
家里的摆设和正常摄像头不搭,这样随随便便的理由就足够应付。
没人会质疑席轻衿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就算就是那样,可如果尹恒之不让人去打砸席轻衿的租房,那当然也就不必担心,可能会留下什么证据。
最后的那针孔摄像头里录制的画面,一打开,看到的果然是四五个手持棍棒还有菜刀的人迅闯进了租房处的画面。
席轻衿所租的住房整体就是个干净利落的长方形,就连独立卫生间都是后来才搭出来的,因此一个摄像头足够将其一览无余。
书架被那些人翻的乱七八糟的时候,有人说,“刘哥,这儿怎么感觉没找到任何能用的手稿?”
“那些会写故事的人,一般还真不一定用手写,搞不好是用电脑记录的,去,把那个电脑给砸了。”
“我就不能用个格式化,直接把她电脑偷走吗?现在家里能装上电脑的都是比较富贵的人家,我孩子想要好久了……”
“老板都说了,这次要是拿到能用的东西,直接给哥几个1o万块钱,1o万块就算我们平均分买个电脑还买不起吗?”
一群小混混想不到的是,他们所有的话语和动作全都被拍了下来。
被大肆打砸的桌椅书架,放在桌子上的不过巴掌大小的花瓶,都被砸的稀碎。就连挂在通风窗户旁边的一个风铃都被恶意拽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留下一片残渣。
足以可见其行事手段的恶劣。
当他们将衣柜狠狠地掀过来时,现柜子后面竟然还有个夹层,其中确实放置了一些手稿。
可惜小混混无法认出的是,那手稿,不过是一个复印件。
当他们喜滋滋的将那东西抢走后,摄像头录制下来的就只有安静的一片废墟。
看完全程,席轻衿平静地坐在病房,她的旁边正站着请来的律师。
“如果在开庭期间,尹恒之真的跟个傻逼一样拿出了我的手稿,还说什么是他自己写的东西,不然不会有手稿,你就拿出手稿原件的鉴定报告。”
律师有些犹豫,席轻衿看到了他的神色,又补了一句,“想说什么就说。”
于是他很果断的来了一句,“我觉得正常人应该不会有这么傻的。”
“就连最单纯的情况也应该是他会选择照着那份手稿抄一份字体相似又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才对吧。”
“可手稿这种东西随着时间的变化褪色之类的作旧又是个难题。更大的可能性是利用特殊手法,在那份复印手稿上面二次创作。”
“二次创作的复印件,就算拿去鉴定,恐怕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分辨出来真假的东西。且如果一审没有达到您的目标,不管是您还是对方选择不服判,拉到二审的过程,可能又会被尹恒之找到什么有转机的东西。”
席轻衿盘腿坐在病床上,手肘接触膝盖,单手撑着下巴,神色尽显慵懒,不过那双黑漆漆的眼眸里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就那个蠢货,如果真的能想到你现在所想的一切,那我还能高看他一眼。实际上我觉得反而最有可能生的是他拿着那份复印件随便撕毁两页,告诉律师或者告诉法官,其中有两页在收拾东西的过程中遗失了,然后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说‘就是这样’。”
律师觉得人应该不至于蠢到那种程度。
席轻衿只觉得她说的已经是高看。
世界是在展的,就算在这个世界文学显得极其平庸匮乏,可科技的展并没有特别弱化。
在国内的人普遍拿着按键手机的时期,尹恒之的主观印象就多出了这个世界的展不如穿越前的印象。
故而他不仅想不到摄像头之类的存在,就连手稿可能是复印件的猜测都不会有。
席轻衿干脆就说,“你要是不相信,那就看看一审的现场,尹恒之到底能做出什么令人觉得窒息的操作吧。”
之所以说一审,是因为席轻衿也做好了二审的准备。
在席轻衿个人看来,尹恒之这样的人就算是直接被枪1毙都是给他脸了,可实际上就现今法律来看,仅仅判抄袭除了大量的赔钱之外,顶多就是拘留一段时间。
可如果换一个说法呢?
非法盗窃他人知识产权,并非法营利,且附带恶意雇佣他人,破坏私人财物。
再加上网络上请水军抹黑自己,造谣他人名誉,还附上那份有关于原主的精神鉴定报告……
“你猜,一审尹恒之他能被判多少年?”
律师直言不讳,“凭借着他所捞取的财产,这一系列的罪名全都成立后,起码2o年以上。”
“身价数十亿的尹恒之,可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成为牢中的一员吗?”
律师同样回答,“当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