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柏没有理会周铭鹿的调侃。爱一个人就会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最好的给他,只要想对方欢喜的样子再傻再二逼都无所谓了,这是爱人的本能。
做完这一切,成就感和不能说的秘密让快乐并憋屈的宴先生在那晚回到家后一气儿补齐了月余的忽视,换了好几个高难度的姿势将人彻底干了个够,直到李寒声已然无意识,半昏迷的求饶才将将泄出来。
……
宴柏竭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晚让人脸红心跳的激烈画面。前夜的抵死缠绵是很美好,眼前的爱人依旧是极品美味,可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李寒声看着宴柏忽暗下来的凤眸刚想说什么,却好似突然感受到什么,目光精准的落在一旁蛋糕顶部摆放的的精致盒子上。
这是……?
“既然看到了,不打开看看?”
宴柏看见李寒声的表情乐了出来,却也升起一丝难得的害羞和紧张。
宴柏暗骂自个儿是他妈越来越没出息,明明没多大被拒绝的风险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只是当他看着李寒声打开对戒盒时,这种情绪却愈演愈烈。
李寒声不可置信的看着盒中一对闪内敛大气却不失精致的戒指,嘴巴张了又合,轻颤半天吐露不出一个字。
宴柏上前一步环住李寒声纤瘦的腰肢,慵懒的将下巴放在李寒声的颈窝处,叼着人修长细润的后颈,沉声开口
“李总,给你睡这么了久也不想着对我负个责,还得我来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哥,恩?”
李寒声转过身,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不知死活还在撩他的人,任其捧着自己的脸。突然上前一步,微微踮脚,忍无可忍的咬住宴柏的脖子,却到底舍不得用力。良久,哽咽出声。
宴柏这个混蛋,他还要怎么爱他,还能怎么爱他才够!?为什么总是将他的如钢铁般心智燃烧成一滩软水?
李寒声从没奢求自己还能得到宴柏的求婚。他清楚这十年来他带给宴柏的除了欺骗尽是伤害。宴柏能够容忍他在身边已是莫大的宽恕,他只想好好爱宴柏,不管宴柏做什么都好。
李寒声是个无神论者,可他现在每天都在感激上天把这样好的人送给自己。能够被宴柏这样深爱他已然知足。至于婚姻,他不奢求。没有什么能比每天在一起更好的事了。
可宴柏还是将他耿耿于怀的那场求婚重赐给了他,带着无限爱意与珍重。
他看到那两枚戒指时,除了不敢置信和欣喜,更多的是心疼和不甘。
太心疼他哥了,
太替他哥不甘心了。
那么好的人,明明那么多选择,怎么就爱上他这种人了呢?
这种心疼如急湍的海浪般狂肆涌来,他突然想对宴柏说:别再这么爱我了,好好被我爱不好吗?
可话哽在喉咙却久久说不出口。李寒声承认他就是这样自私恶毒,他不愿意,他想要宴柏的爱,想要疯了。
两种极度矛盾的情绪让李寒声忍不住用力,在宴柏性感的喉结上种下了一个血红的痕迹,而后又心疼的舔舐着那处鲜红。
宴柏被李寒声咬的吃痛,漆黑的凤眼一眯,捏起人清秀的下巴啃了一口,笑骂道“狼崽子。”
“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李寒声被强制的抬起头,死死捏着手里的戒指,素日里清冷的声线变的颤动微弱,再次和宴柏确认道。
“我伤的不是脑子。”
“你知道我狠毒、极端、我……”
“知道,这还我告诉你的。”
“那你……”
“李寒声,没人比我更清楚你什么德行。我至今无法苟同你的一些做法。但我很确定,如果有天你要下地狱我也会陪你。那些过去的事儿从今天开始就彻底过去了,我们就让过往归零,从这儿重开启下个阶段的人生,成吗?”
话音未落,李寒声再也忍不住从昨晚就一直忍着的酸涩愧意,眼泪瞬间奔出眼眶,失声痛哭。
这么多年,被轻贱鄙夷,他拼命伪装自己想要出人头地。直到宴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像一束炙热的光撒下,让他一片冰冻的死寂恢复生,趋于温暖。
他错了2o年,唯有如今才觉的真正活着。宴柏知道他所有的不堪,一次次保护他、原谅他、疼他宠他、带他走出阴霾,让那个从小被羞辱践踏受尽苦楚的的野玩意儿从此再不会流离失所,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宴柏感到自己胸前传来一股湿漉塌塌的暖意,眼眶也红了。这何尝不是他的梦想?他第一次这样爱一个人,用尽所有力气,连命都搭上去几次,好在最后总算开花结果。
宴柏搂紧李寒声的腰任他在怀里释放着情绪,直到李寒声累了想起还没回答宴柏,还没戴上那个戒指,才止住泪意。
李寒声深呼吸压制着不受控的抽泣,平复着情绪。好半天,手指轻轻拽下宴柏的袖子,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美眸,轻声道
“哥,戒指。”
“啧,你还没答应娶哥。”
“我答应!”
李寒声急忙道。
宴柏看出李寒声的紧张,嘴角上扬,也不再逗人,郑重的将他所有积蓄买的戒指套上自家爱人修长的无名指。
李寒声接过戒指盒,也郑重的给宴柏戴上了另一枚稍大的戒指。
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随着下一秒手指的纠缠染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