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嘴,温驰意识回游地喘了一口气。
呼吸机里的氧气好似混了高浓度酒精,温驰肺部被这口气呛得刺啦啦生疼。
一阵阵的昏天黑地搞的他现在头痛欲裂,以至于连眼睛都没力睁开。不然他肯定会再动一下手指来帮周茂天“回怼”
,可惜此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真看见了。。。。。。你说,是不是温哥想见我?”
周茂天期待的声音好似裹了层雾从远处传来。
“真是好意思,他想见的人里面你顶顶多排第三。”
黎丹阳的回答也模模糊糊传入温驰耳中。
周茂天:“第二是谁?”
黎丹阳:“我。”
晕晕乎乎听着这俩人的争辩,温驰只想关闭耳朵再睡上一觉,可惜人体没有这个功能。
温驰:你俩别争了,我其实是被吓醒的。
如果能说话,温驰想知道许深有没有事。他撞车时没时间去看许深,撞完后又直接失去了意识,所以到底有没有把货车撞偏,他还不知道。
许深有没有受伤?他也不知道。
“你俩吵什么呢?”
急切想听到的声音突然随着一声开门低低传来,“这里是病房。”
温驰骤然松了一口气。
许深没事,就是声音有点不高兴。
心情舒畅了一把,温驰感觉那俩人被骂的着实不冤,他们确实聒噪,一来二去的话嗡嗡地绕着他脑仁打转。
后来许深又说了什么,温驰在精神困倦中听不真切,迷迷糊糊中只感觉有人轻轻覆上了他的左手,缓缓捻了下他的无名指。
是熟悉的触感和温度,温驰这次任由自己彻底昏睡了过去。
意识来的断断续续,温驰有段时间就像穿梭在不同的时空里,清醒时看到的画面却像是糊了一把马赛克,只有不时飘动的人影和永久不变的黑夜。
但在这片冰冷里,常常有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摩擦着他的指缝,使得他可以在无数个噩梦的挣扎中,汲取一丝力量和依靠。
但是这双手的主人实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总是趁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期间摸摸这儿摸摸那儿。也就是他此时浑身疲软,没法抬脚踹人。
就这样吧,温驰在摆烂方面格外擅长,想着所幸这双手他并不反感,摸就摸吧,又不会掉两块肉。
等温驰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车祸两周后的事情了。
人全身打着绷带,胸部和肋骨尤其严重,简直没一处能入眼的地方。
平日里没事就喜欢瘫着的温驰,此时想不瘫着都难,具体瘫多久才能站起来走两步,全看身体造化。
许深这两天倒是肉眼可见的开心,没事就拎着肉包子往病房里跑,然后在满房的肉香四溢里笑呵呵地看病房里的电视节目,时不时对着无脑肥皂剧吐槽一嘴,完全忽略了一旁温驰幽怨的眼神。
“想吃啊?等你能说话了再说。”
许深将没人性贯彻到底,留着只能打吊瓶的温驰沉默地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