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谈垣初没注意到,于是他的回答就仿佛是在拒绝她一般。
在人转身离开前,谈垣初拦住了她,他将人揽在怀中,低声有点无奈:
“你再委婉一点,朕明年也听不懂你的意思。”
她格外矛盾,有时瞧着没脸没皮,但有时又总是忽然冒出这么强烈的自尊心,退一步都仿佛是折了脊梁骨一样。
云姒抬起杏眸,堪声:
“奴婢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她去推谈垣初,抵触道:“苏婕妤还在外面等着皇上,您放开奴婢。”
谈垣初怎么可能在一个坑里栽两次,他不紧不慢道:
“朕又没要见她,你恼什么。”
怀中女子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她不再挣扎要离开,而是扭过头:“原来在皇上眼中,怀着皇嗣的苏婕妤还是不如容昭仪重要。”
又是容昭仪,谈垣初有点头疼。
谈垣初很少管后宫女子的龃龉,难得有点好奇,容昭仪到底怎么招惹她了?
苏婕妤也曾刁难过云姒数次,但云姒压根没和苏婕妤记仇。
难道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谈垣初心底的疑惑一闪而过,他若无其事道:
“和容昭仪又有什么关系。”
云姒扯唇:“今日如果是容昭仪在外,难道皇上也会不见容昭仪不成?”
女子抬头,她脸颊白皙透着些许胭脂的粉,杏眸还有点适才委屈得没散去的红,轻扯唇角透着些许自嘲和讥讽,却是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等着一个答案。
她头顶的青玉簪因她的姿势倾斜了一些,毫无预兆地掉在床榻上,乌发刹那间披散下来,她愣了一下,忙忙回头去找玉簪。
谈垣初眼神不着痕迹地深了些许,等她再回头时,谈垣初接过她手中的玉簪替她簪上,与此同时,他淡淡道:
“不见。”
云姒怔愣抬头。
谈垣初见状,垂下视线,轻描淡写地重复:“即使容昭仪在外,朕也不会见。”
云姒眼睑轻颤,她忍不住攥了一下手帕,半晌,才瓮声瓮气道:
“左右外间的不是容昭仪,谁知道皇上是不是哄骗人。”
话依旧是刺人,但谁都察觉得出她语气松动了许多,谈垣初替她理好衣襟,没再生旖旎情绪,而是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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