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傅一听,心都要碎了,差点老泪纵横。
倒是楚月离冷静安慰道:“秦伯,祖父病了那么久,郁结难舒,能熬到今时今日,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我们不必太伤心,人,总有这么一遭。”
秦傅看着她,万分心疼:“小姐心里不好受,还要反过来安慰我这个糟老头,我真是连小姐万分之一都不如。”
她只是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啊!
当初侯爷夫妻和两位叔叔走的时候,一家子的人,只有小小的小姐一个人扛得住,处处细心安排几位长辈的后事。
只有秦傅知道,小姐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一个人躲起来,嚎哭了一整晚,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大病了一场。
那个时候的小姐,只有十一二岁啊!
不试试,如何知道不行
秦傅眼睛一阵潮湿,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小姐,你要……对自已好点。”
楚月离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走了。
刚从徽宴阁出去,就见楚一匆匆赶来:“姑娘,横县的乱贼又出来暴动,昨夜砍杀了十几个无辜的百姓。”
“横县的乱贼不是已经被赶走了么?回来杀人?”
楚月离的心脏立即被收紧了下,“抢了多少东西?有多少百姓受伤?”
“没有抢东西,就只是砍杀了百姓,放火烧了一排屋子,之后就走了。”
这话,让楚月离眉心皱得更紧。
乱贼入县城只是杀人放火,不抢东西?这不是很奇怪吗?
“看起来,像是挑衅。”
难道,是为了报仇而来的?
“姑娘,横县的乱贼一年前被谨王爷赶走,事实上打头阵的是大少爷,但若是想报仇,去横县杀人做什么?为何不来京城刺杀谨王和大少爷?”
那些乱贼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哥今日去了狩猎场,你去将消息告诉他,让他当心点,其余的事情,等大哥回来再说。”
有乱贼活动,朝廷一定会派兵去镇压。
这次,会派谁?
“去找人看看谨王爷今日在做什么?”
谨王府与国公府其实相距不远,楚一和紫苏这段时间一直有派人盯着各处,谨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或许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但很快也能收到消息。
楚月离刚回到自已的院子,紫苏就来了:“谨王爷今日带着拓跋飞鸢,去了城外的军营。”
楚一去了狩猎场找楚萧何,所以,这事情交给紫苏去办了。
楚月离侧头看了她一眼:“去军营?难道,皇上要派谨王去镇压横县城外的乱贼?”
去年是陆封谨当主帅去将乱贼镇压的,今年再去,倒也没什么。
不过,区区一点乱贼,其实也犯不着要谨王爷亲自出马,随便派个将军去便好。
紫苏摇了摇头道:“不,听说是拓跋飞鸢要给大家证明一下她骑射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