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挡风玻璃上映出一张英俊的脸。
贺忱一时间都有些恍然,怎么会刚想起他,就见到他。
陆一昼也看到了他,他还没说话,对方按了下喇叭,直直地盯着他。
贺忱明白是要他过去的意思。
他的腿不听使唤地把他带过去,陆一昼开了车锁,探身过来,替他开了驾驶位的门。
贺忱这才发现陆一昼坐在副驾的位置。
他一坐下,就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你喝酒了?”
贺忱问。
“晚上有个应酬。”
陆一昼说。
这次的新闻改变他们的决策,间接地影响了几家合作伙伴,他晚上去谈合作的修改,喝了不少酒。
“是不是跟昨天的事情有关,我看到了。”
贺忱说。
陆一昼说是。
贺忱觉出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你们临时改了方案是不是。”
陆一昼没否认。
看来他们的新品真的被对手抢跑了。贺忱没有再提这件事,不想让陆一昼难受,便说:“怎么把车停在这,司机呢?”
“下去买水了。”
陆一昼说。
贺忱看到不远处有家小超市。
“你难受吗?”
他问。
陆一昼说还行。
小超市的门口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两瓶水,贺忱知道那应该是陆一昼的司机,便道:“那我……”
他想说那我走了,话还没完,就被陆一昼打断:“晚上能陪我一会儿么。”
这句话贺忱在晚钟的时候听过很多次,大都是不怀好意的,暗示性强的。
但陆一昼说得那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甚至让贺忱觉得自己拒绝不了。
“我去后面坐。”
他说。
他下车的时候,察觉到陆一昼也跟着下了车,两个人都去了后座。
陆一昼的车很大,但两个成年男人坐在一起也不可避免地离得很近,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肩膀就在离自己一寸远的位置,那半边身体不自觉有些异样。
司机上车的时候往后扫了下,脸上不免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马上又收了回去,若无其事地问:“陆总,直接回家吗?”
陆一昼说对。
贺忱注意到这次车子并不是往郊区走的,应该是上次陆一昼说的别的房产。
他没有计较为什么第一回陆一昼要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想想他送的黏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陆一昼也不想看见,一定是随手丢在不常去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