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昼的神态很专注,眼神停在视频里贺忱的脸上,瞳孔里荡漾着一种十分温柔、近似怜惜的情绪。
那种感情让贺忱觉得,自己当年提分手,好像是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
他今天跟陆一昼道歉是真心的。
看完之后,贺忱把手机放下了。
“不存一下么。”
陆一昼说。
贺忱告诉他:“不存了,我觉得我好呆。”
陆一昼看起来觉得好笑:“找了一路,结果现在又不要了。”
贺忱觉得有点丢人,但还是跟他顶嘴:“不行吗。”
陆一昼说:“行,怎么不行。”
贺忱还想拿陆一昼的手机:“你把你的也删了。”
陆一昼不让:“我不删,我还要看。”
“你还要看?你看了很多次?”
贺忱问。
陆一昼理所当然地说是,又说:“还有你当时表演的视频,我也看过很多次。”
贺忱不知道要说什么,陆一昼见他这样,起了逗弄的心思,凑着他的耳朵说:“我还看着你的视频……过。”
听到那两个字,贺忱的耳朵红得像要烧起来一样。
他不知道陆一昼怎么这么轻易地就能把这种话说出来。
“害羞什么,”
陆一昼用掌心摩挲了几下贺忱的手臂,“都这么大人了,你没弄过?”
贺忱低着头不说话,陆一昼闷笑了声,偏过脸去吻他的嘴唇,手也沿着贺忱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若梦》在本市的首演很成功,后面又经过两个月的打磨,就开始了全国第一轮的巡演。
贺忱要去很远的城市,中间也不能够回家,陆一昼恰好这一阵子工作忙,等贺忱巡演过了好几场,他才有空飞去找他。
两个人约好要一起吃晚饭的那天晚上,原本是苏泽那场的卡司,贺忱不用上场,他准备去机场接陆一昼的时候,导演突然联系了他,说是这场巡演的合作商那边来了人,希望见见主要的舞蹈演员,让他如果有空的话就过来,陪合作商一起看表演。
贺忱跟陆一昼说了,他也知道对方好不容易过来,过一个周末又要飞回去工作,临时放陆一昼鸽子不太好,于是问对方要不要他推掉。
但陆一昼也是生意场上的人,知道有时候合作方的请求不好直接拒绝,便说:“那你结束之后,我带你去吃夜宵吧,你要是不想吃,就当陪我。”
贺忱答应他说好,然后换了稍微正式一点的的衣服,打车去了巡演的剧院。
合作商那边的人态度还算不错,贺忱应导演要求,陪他们看的时候偶尔会出声提示一两句剧情,并讲解哪一段动作很难,调度配合复杂,特别值得一看。
结束以后,贺忱又带他们去了后台,跟谢幕完成的演员合影。
这些流程都完成以后,合作商那边最主要的一位谭经理忽然提出,说想请苏泽和贺忱一起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