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符,说她迷糊吧?真迷糊。没事就来个平地摔。可有时候她又挺神的。比如走在路上有两条岔道,她非要走左边,左边绕远路不说,路还不好走,但她死活要往左边这条道走,结果走得一脚泥还浪费了时间。回头想怨怼她时,却听说右边的那条路坠了块广告牌下来,砸伤了好几个人。
神吧?神乎其技,又玄乎得令人毛。
因着妖娆甩不掉她,又被她知晓了夜家人的身份,这种说危险算不得危险,但容易道出她真实身份的人,妖娆觉得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会保险些,省得出纰漏。
休息的第三日上午,九歌通过夜家的情报网拿到了陈小符的调查报告,祖上八代都查了个遍,没有任何疑点,就是个家族没落的占星家。至于她说的妖娆将来可能3p,会生四子二女的事,妖娆可没脸说出去。真假也很难断定。但凡占星,算命,卜卦,说好听点是大师,难听点就是骗子。
但她算卦占星的本事,似乎是有些道行的,只是偶尔灵,偶尔不灵,据她的说法是球球懒惰,消极怠工,她道行也浅,占星更要讲究时机,如果天机那么容易被勘破,那人人都是神算子了,还要占星家做什么?
天机,天机,就是要神秘,看不破才有意思呦。
她为人也着实生得可爱憨厚,不到一天功夫就和张凡苏文打成了一片。
“来,来,来,小文,我看你印堂黑,面容晦涩,近日必有血光之灾,赶紧买我这驱邪避灾符,包你逢凶化吉,步步高升。”
小符又来窜门子了,一边窜,一边做生意,两不误。
“又来!?你昨天说我和小凡感情会有阻滞,要买那个什么长长久久符贴在床头,怎么今日又说我印堂黑了,我哪里印堂黑,白着呢。不买。”
昨日买下那个长长久久符是讨个吉利,花了5o大洋呢,心疼死了。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昨夜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哎呀!”
她的后脑勺遭到了妖娆的一记如来神掌,摸摸头,笑道:“贵……”
“嗯?”
妖娆狠瞪。
“哦,不,小娆,是小娆大大,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还早,都中午了。”
她六点起床去莲见那看九歌搜集回来的情报,一看就是一上午,坐得腰都酸了。
张凡和苏文不知道她去了莲见那,只以为她出去晨跑了。
她看着小符拿出来的各类符咒,问道:“你这东西真能卖出去?”
这些个符咒就像鬼画符,都不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
小符摇头晃脑道:“信则灵,不信自然不灵。”
“你啊,看着就是一神棍!”
“神棍那也是带个神字的。这世上未解之谜太多,有时就需要我们这种人解惑。有个解释好安心呐。再说了……”
她凑到妖娆耳边,“贵人呐,等您带我达了,还有谁敢喊我神棍,我现在就是韩信,受点胯下之辱有什么呢,重要的是将来。”
“你的那些话,我暂时也就听听。”
“没问题,让时间来验证一切。我真金不怕火炼。”
“小符,昨天就想问你了,你这身无四两肉,光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家伙,是怎么通过四关考验的?”
张凡会问这个问题不是刻意针对她或是看不起她,她对她还是挺有好感的。昨日见面,小符知晓她的性取向后,直说她和苏文的姻缘好,是上上选。这种话放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客套话,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特别真诚,尤其那双眼说话的时候如婴儿眼睛一般纯净无垢。
这个问题妖娆昨天没来得及问,今日张凡问了她也特别想知道。
她看上去可比苏文还要弱,个子也矮,一米五八有没有还是问题。
“球球啊!”
小符从怀里掏出一把花生,她衣服里时常藏着吃的东西,随时都能拿出一堆,她剥了壳往上一丢,用嘴接住,“第一关的时候,我占了一卦,知晓我考试的那一台机器中途必出故障,故障时不管谁打上去都是合格的磅数,可是咧……”
她又丢了一颗花生,这次却没接住,花生砸到了鼻子,然后掉在了地上,她摸摸鼻子捡起来丢进嘴里,“可是咧,故障会被现,考生就会重考,但只要让教官认为你是在故障前考过的就行。”
“什么意思?”
张凡没懂。
妖娆明白了,“考试顺序你和人调换了。”
“没错,我偷偷和人换了准考证号码,他考的时候没故障,打出的磅数也合格,可是教官记录的时候记得是我的号码,我是故障时考的,报的却是他的号。等考完了,再和他偷偷换回来。于是乎我就过了。反正这个人也能过,再考一次也无所谓。至于是不是在故障时候考的,谁记得住?喊到号就考呗。”
第一关的确只看号码,不看人脸,因为人数太多,看了也记不住,也是最开始的淘汰赛,大量的人会被淘汰,干点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机灵点还真是能顺顺当当的。偷换号码牌,对她这种人来说很容易,神棍嘛,偷鸡摸狗的事那是家常便饭,不害人就行,她选的人自是有本事通过的。
苏文嚷道:“你好奸诈!”
“这怎么叫奸诈,这叫智商!”
张凡觉得这好像和智商没关系,“你那纯属是运气好,要是机器没故障,你不是歇菜了?”
“同学,这你就不懂了,考军校前我给自己占过星,星象显示我必能通过,所以我才来的。这等故障问题,那就是上苍特意安排给我的。你要说运气也行,我的确比很多人运气好,天生的强运。”
妖娆笑道:“强运,会穷到三餐不继?”
“你别拆我台啊。我这不是要把运气留到你身边用吗?”
苏文听后忙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运气留到小娆身边用!”
“商业机密,不能说。”
“小气!”
“那第二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