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
当着他的面,她进了盥洗室将门锁死了。
浴室的门是毛玻璃做的,很厚实,啥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影,听到水声哀夜辰扼腕啊,这么好的机会他却只能站在门口干瞪眼。
未免他会图谋不轨,妖娆能洗多快就多快,不到十分钟就完成清洗工作,且出来的时候,穿妥了衣服。
夜辰在床上等着她,眼里的绿光丝毫没减,就是在黑灯瞎火里也能看得到这阵绿光,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站在床边看着他。
“怎么了?”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躺着问!”
春宵苦短,怎么能浪费在说话上头,“你这么站着说话,我抬头多累。”
“你明明就躺着,哪累了。”
不过,举高临下说话的确不太好,她便盘腿坐上了床,刚坐定,他就猛扑过来,狼的本性是不管白天和黑夜都一样,总要先狂吻一顿才罢休,但今晚她不给他这个机会。在他扑过来的时候,迅移动了身体,避了过去。
他扑了个空,神情郁闷,“怎么了?遇到不高兴的事了?”
“没有!就是有话要问你,你听不听?不听就回去。”
这算是下最后通牒令了。
“好好好,你问,你问,我听。”
妖娆见他老实了,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头顶很绿?”
这话听起来太不对劲了。
他从晚上七点憋到现在的燥火顿时灭了一半,“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啊,就是绿帽子的那个绿……”
这样说,应该清楚了吧?
“不用解释,我懂!”
对一个男人说你带绿帽子了,是个男人都会窜火的。他狼性灭了,魔性就出来了,整张脸阴暗扭曲。
“你……有别的男人了?”
别人或许会怕,但妖娆不会,斟酌着要怎么开口,“差不多!”
话落,他的脸就不能看了,狰狞无比,成了魔怪,头都扬起来了。
“谁?”
他的语调就像是咬碎了一颗牙那般,听在耳里都能感到一种扎心的痛感。
妖娆指了指他的脑门,“你!”
在他快尝到喉头的血腥味时,被这个字给震住了,整个人都僵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都被弄糊涂了。
妖娆重重一叹,说道:“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好久了,实在是不吐不快,我问你,白天辰对我做的事,你都能‘看’到对吗?”
“嗯!”
这早不是秘密了。
“那你有没有一种被劈腿的感觉?”
虽然她还不承认自己是他们中谁的女朋友,可那种事还是做了,尽管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差不多了,他的身体是一个,可人是两个,不管做了什么,另一个都是能看到和知道的,恰恰问题就出在这。
他喜欢她,她却还没表态,但也没拒绝他,便与他维持着一种很暧昧的关系。
想想也是很可耻的,她和两个人都有暧昧,明明知道他们是两个人还这样,她觉得很羞耻,觉得自己很淫荡。
她自己尚且如此,不相信他会没有想法。
说劈腿都是轻的,按他的角度,能看到,能知道,除了不能阻止,和现场捉奸有什么区别?
其实,从知道他是两个人后,这个问题她就会时不时地苦恼一下。她等于同时在和两个互相从来都不会有秘密的男人搞暧昧,还分了上半场和下半场。
像这样的女人也不是说世界上没有,两个算什么,还有那种身后备了七八个备胎的女人呢,可男人那边总是不知道和自己搞暧昧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也有一腿的,也不可能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和女人的私密事,就是再亲的兄弟,也不可能,除非是变态。
可他能,且毫无保留。
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辰那个那个那个啊,难道他就不介意?不尴尬?不讨厌?
这是个男人都不能忍的吧?
夜辰眯了眯眼,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盯着她看。
“你看我做什么,先回答我的问题,有没有!要说老实话,不准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