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季翡点点头立马走人。
季翡离开之后,室内安静下来。
苗栗和林木深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服谁,过了一会儿,苗栗主动开口:“能把我搬到床上吗?”
“不行。”
林木深有意消磨她的意志力。
“垃圾。”
苗栗又是啐了一口。
江于渊往床边上的沙一坐,悠闲地看着苗栗,突然提议:“小木深,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去看看有没有茶可以拿来泡。一边喝茶一边给苗小姐做思想教育,也免得话说太多口干舌燥,又能提神,一举两得。”
林木深不赞同:“不问自取便是偷。”
江于渊顺势看向苗栗问:“我们可以泡你家的茶吗?”
苗栗:“不行。”
“可惜。”
江于渊有点小失落。
苗栗厌男症相当严重,哪怕他美若天仙,在她看来也仅仅是一个美丽的狗男人,对他的失落不为所动。
江于渊的美貌在苗栗面前失效,他也不慌,转而说:“难道你不想喝点什么吗?毕竟一直站着也挺无聊的,如果只是大眼瞪小眼,难道你不觉得尴尬吗?”
“不。”
苗栗微笑。
实际上在他们来时,苗栗就进入过“心”
里,当时就打算把这几人全都拖入到梦境里,但是梦魇不敢,它说外面又恐怖的人,是那个短女生,它宁死也不想出去。
谁能想到季翡会主动离开,这就让她可以放出梦魇了。
她闭眼,进入自己的“心”
,打开心门,放出梦魇。
梦魇悄悄将房间笼罩,它很低调,让范围仅限于这个房间。
林木深和江于渊双眼迷离,渐渐地闭上了眼,昏睡了过去。
小黑见状踩着江于渊的肩膀踏上窗台,刚要离开,身影消失,它经历了一种玄而又玄的阶段,漫长如万古,短暂如瞬间。
然后在它眼前浮现的是一片白,无尽的白,没有尽头的白。
这是何等的空洞,一如它不死的生命。
死亡是神赋予的恩赐。
-
江于渊在被苗栗拒绝之后,还想去说点什么去说服苗栗,却看到季翡去而复返。
她进屋之后,坐在了江于渊的身边,说:“睡不着。”
“那就一起留在这里,你想喝茶吗?”
江于渊问。
“你要回家去拿?”
季翡问。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在泡苗栗家的?你算到的?”
江于渊反问。
“是呀,我的眼睛能看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