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闲说他有重要的事要找他,但打不通他电话。我以为是他把人拉黑了,但我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你别着急。”
夏炽也觉得徐霁今天离开地这么早有些反常,“我去他书店看看再说。”
“好,麻烦你了啊兄弟。”
他以最快的速度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又打电话给橘姐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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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路都是火急火燎的,但临近书店了,夏炽却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
——透过书店的玻璃窗,他看见徐霁趴在木桌上睡着了。
夏炽捡起一旁椅子上的毛毯给他盖在背上,又低着头给谢明颂回了消息:
[小火苗jpg]:他没事,只是在书店睡着了,手机可能设置了静音没听见你们电话吧。
假反正已经请了,夏炽拉开椅子,坐在了徐霁的旁边。
毕竟他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认真端详徐霁。
夏炽看着那张被造物主偏爱的脸,想:原来真的会有男人的脸可以用“漂亮”
两个字来形容啊。
风吹过纸页,翻动一页书页立起,隔绝徐霁清晰的面容,只留下书页上的模糊光影。
吹起的那一页上被徐霁用黑笔勾下的一段话让夏炽想起了他们昨日的交谈。
——“也是因为人的必然缺陷,人必须生活在不可能完美的城邦里,在必然不义的政治生活中获得相对的正义。”
他凑近了些,想看得更清楚。
书页却突然降落,徐霁红润的唇近在咫尺。
夏炽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跳动。
识趣的风再一次将书页吹起,盖住了徐霁的脸。
苏格拉底的哲理拉不回理智,薄薄的纸页给了他自欺的借口。
冲动的情欲被书页阻隔,而另一个熟睡的当事人全然不知。
隔着书页的偷吻,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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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的夏炽,脸烧起来,从脸颊红到耳朵尖。
迅速拿起一旁的书包,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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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夏炽加班,据说这次任务对他而言很重要,决定他是否能留在文海。徐霁如愿以偿地没有和他正面撞见,避免了尴尬。
正好他今天身体也不太舒服,给夏炽留了一份饭菜在桌上就早早睡下了。
头痛和咳嗽挟持了他,他整个人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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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炽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听见了徐霁的梦呓。
“不要……不要打我……痛……求你……”
做噩梦了吗?
夏炽想。
他走到徐霁房间门口,推开虚掩的房门,看见他满额大汗。
他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兆。
夏炽快步走上前,探了探徐霁的额头,很烫。
果然发烧了。
他从自己房间找来了一支温度计,不停地喊着徐霁的名字。
“徐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