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门被关上,徐霁站起身来,想会房间处理掉那些可以证明昨晚的那场错误的“罪证”
,却一样也没有找到。
家里的所有垃圾桶都是空的,垃圾已经被清理过。
衣服已经被洗干净挂到阳台上了,两个人的衣服隔得很远,分别挂在晾衣杆的最右端和最左端。
徐霁最后只是忍着痛下楼买了瓶空气清新剂回来喷了一点,就又躺回床上去了。
栀子花香清新,但徐霁并不觉得心怡。
浑身酸痛乏力,骨头像快要散架似的。他除了躺着什么也不想干。
思绪放空之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徐霁连眼皮都懒得掀,随手划了接听键,把手机贴到耳边。
“喂,哪位?”
“老徐。”
紧接着是一段悲伤的哭声,“这经纪人谁爱当谁当,我反正不当了,太难干了呜呜呜……”
“不是,你怎么了?我看这几天热搜也没他们名字啊,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徐霁赶紧拿过电脑点开热搜榜。
“那要是上热搜了就真出大事了!”
“你别急,怎么了?”
“一个队五个人,队内消化了四个!”
谢明颂愤愤地说,“关键他们居然都瞒着我不跟我报备,要是真出事了我都来不及公关!要不是我今天撞见了,不知道要瞒我多久呢!”
“老谢,虽然这个时候问你这个问题不太合适。”
他犹豫着,“但是我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你说。”
“醉酒后和自己的暗恋对象一夜情了怎么办?”
谢明颂那边久久没有回应。
过了很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优美的中国字:“草——”
“你们约好的吗?”
谢明颂发现自己房子都快塌完了,“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这不重要。”
徐霁的脸很快红透,昨夜旖旎的记忆在脑海重现。
“那……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
谢明颂又问,“如果是他主动的,你就有戏。”
“好像……好像是我主动的。”
徐霁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喝醉了,记不清。”
“那这就有好几种情况了。”
谢明颂明明一场恋爱都没谈过,却像个恋爱大师似的,“要么他是个禽兽,美人在怀没办法坐怀不乱;要么就是你霸王硬上弓把人家强了,他抵抗无效。”
“应该……都不太符合?”
徐霁说,“夏炽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而且我力气挺小的。”
“那么,就只剩最后一种可能性了——他也喜欢你。”
徐霁的脑袋轰地炸开了。
“可……可能吗?”
“很有可能啊。”
经历了一早上接二连三的刺激的谢明颂同志现在甚至开始亢奋,“你俩要办婚礼的话一定要请我做伴郎啊。”
徐霁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锈掉的大脑处理消息分外迟钝。
很久之后才出声道:“谢明颂,你真是……你想得太远了吧。”
“行了,按照通常套路,主角之间该互表心意然后快乐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