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四五个保镖站在薄时琛面前,都恭敬的低下了头。
“薄少,盘查过活口,今晚的刺杀跟乔家大房有关系,会所是乔明月的私人地盘,乔家大房原本只打算激怒您,然后栽赃陷害乔明月。”
“乔家大房?”
薄时琛狭长凤眸一眯,乔明月出身二房,这些年一直稳占大房一头,她要是和薄家联姻成功,大房越没有出头之日。
他稳坐沙,长腿交叠,一只手端起酒杯,浅抿一口,“把没死的人送给乔明月。”
话音刚落,周立推开包厢门闯进来,‘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语气惶恐,“薄少对不起,我刚才忙着和敌人缠斗,一个转身没察觉,继全少爷就不见了……”
“把乔家大房所有人给我提过来!”
薄时琛‘哗’一下站起来,俊脸黑沉如陈年锅底,“继全要是出事,你去a州受训一辈子!”
“是!”
周立连忙起身,脚步匆匆往外走。
继全少爷每天都要服用特制药物,他要是落在坏人手里,就算对方什么都不做,光继全少爷没吃药这一条,就是大问题。
二十分钟后,乔光正和其妻赵薇香以及女儿乔温雪,都被保镖们提小鸡仔一样提到了包厢。
三人被扔到角落,赵薇香揉着摔疼的腰站起来,张口就骂,“你们是谁?凭什么把我们抓起来?还有没有王法……呜!”
乔光正捂住老婆的嘴,战战兢兢看向薄时琛,“薄爷,有话好说,我们一家三口要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
赵薇香身子一抖,姓薄的不少,但被外界尊称薄爷的,也只有一个薄时琛。
那位爷,霸道狂傲,做事不讲原则,只凭自己心情,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记恨,偏偏能力手段都高,愣是让人一点报复的门路都没有。
乔温雪双眼亮,权势地位高,长相还那么俊朗,这样的男人,就算倒贴,她也愿意睡一夜。
察觉到那道炽热目光,薄时琛视线扫向乔温雪,那凉津津的一眼,让人彷佛置身数九寒冬。
乔温雪不自在的低下头,所有琦念在一瞬全部清空,比起美色,还是保命要紧。
“有没有抓过一个五岁小男孩?”
薄时琛一张脸阴森森,在光亮下越焦黑,像地狱杀上来的罗刹,他摩擦着手腕刺青,情绪已经在爆的临界点,“你们为陷害乔明月,雇人刺杀我,这件事我可以轻拿轻放,但必须把小孩子交出来。”
乔家三人对视一眼,脸上具是慌张,随后开始不约而同辩驳。
“薄爷,我们怎么敢对您出手,这件事必定有人在背后算计,您一定要查清楚啊!”
“冤枉啊,我们是冤枉的……”
‘砰!’
一个酒杯砸到乔光正脑袋上,碎玻璃恰好便扎进他额头,鲜血汪汪往下流,乔光正眼前一黑,因晕血晕了过去。
“光正!”
赵薇香想拔出乔光正额头上的碎玻璃又不敢,只能恨恨瞪着薄时琛,“我现在就报警,你真以为世界上没有王法了吗?”
“有,我想做的事情就是王法。”
薄时琛视线睨着赵薇香,像是看一个死人,“不想死,就立马盘查你们的杀手,把孩子好好的给我送过来,过十二点,晚一个小时,就留下你们身上一样东西。”
充满杀戮戾气的话,让母女俩瑟瑟抖,赵薇香还想说什么,却被乔温雪死死捂住嘴巴。
就在这时,穿着小西装的薄继全老干部般背着手走了进来。
他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扫过地上晕死的男人,随后见怪不怪的走到薄时琛面前,小奶音里透着委屈,“爸爸,柳月阿姨带我出门,可刚到游乐场,她就拿了我的电话手表,然后抛下我走了……”
“薄继全,你再说一遍,你刚才去哪儿了?”
薄时琛低头审视着儿子,惊喜庆幸过后,是恨铁不成钢的恼。
他教育过儿子,撒谎是大忌。
薄继全眨巴眨巴眼睛,嘴巴撇了下,“柳月阿姨抢了我的电话手表,然后把我丢在游乐园了,我废了好一番力气才……”
“为了冤枉别人而胡说八道,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教养?现在回家,抄弟子规三遍。”
薄时琛沉着脸打断儿子的话,随后伸手指了下周立,语气暗含警告,“把人安全送回家,这次要是再出纰漏,以后别来见我。”
“是!”
周立恭敬低下头。
薄继全小胸膛急剧的隆起,又迅塌陷,像是自己和自己较劲。
他仰头看了眼父亲,对方的冷漠让他收起委屈,三秒后,他乖乖转身离开。
“薄爷,您的孩子已经找到了,我父亲也已经伤成了这样,能不能放了我们?”
乔温雪鼓起勇气开口。
换做一般人,她还能怨恨,想着报复,可面对薄时琛,她只庆幸自己大概不会有事。
“今晚的事,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再敢算计到我头上,我不介意让乔光正死一死!”
冷冷丢下一句,薄时琛起身大步往外走。。
一行人离开,空气里的压迫感也逐渐消失。
赵薇香深吸了口气,这才忍不住哭出来,“疯子!世界上怎么会有薄时琛这样一点道理都不讲的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