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昶君一副无奈。
“明日你率人去县库房提一些农具器物,吾只能做到这些了。”
马知县背着手,走在村堡墩门。
“如此,此四镇必安宁,吾定当竭尽全力,让此四镇繁衍生息,路不拾遗。”
魏昶君拱手,行了一个士子礼。
马蹄疾驰,知县一行人离去,在破旧官道上,县丞赵蓐颇皱眉:“这四个镇子饥寒,干旱,流寇袭杀,灾颇多,他一人如何压得住四个镇子民众怨气,缙绅地主怨气。”
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因为其他镇子多地主,还有新逃来的山民,流民,匪患,甚至还有匪患藏身其中,像陈良镇就是白莲万佛匪患藏匿之所,至今还有匪未被抓捕。
“反正只要流民莫要袭扰蒙阴县,莫要流窜青州就行。”
马知县随意摆着手,他只希望流民不要再乱,至于魏昶君用什么手段那是他的事。
官场上只要无人混乱,那便是小事。
——魏昶君立身墩堡之上,他终于松了口气。
1、让青石子,洛水老道等赶着流民抵达四镇,就是为了威胁敲打县衙,告诉他们如今各镇子被流民肆虐。
2、同时也是趁机接着流民肆虐,开始斩杀陈良镇玉皇庙镇的地主缙绅,扩大势力,让管辖之地涵盖四镇。
果然此计策已成。
税虎之灾避开,其他两个镇子开始拿下。
墩堡之上,巡山轻骑长陈铁唳抱着长刀,甚是威风凛凛。
“入夜后,率骑,蒙面,入陈良镇,该镇地主缙绅,皆杀,财产运上牛车。”
魏昶君挥手。
陈铁唳提刀抱拳,三十轻骑蒙面,军马屁股烫了烙印,三十战马疾驰,践踏大地,齐声而冲的时候甚是威猛,滔滔凶戾。
“告知青石子,率贼寇入玉皇庙镇,将万佛白莲匪患全部斩杀殆尽,还有地主缙绅杀个干净。”
这次魏昶君极其狠辣,身后的民卫都打了个哆嗦。
因为玉皇庙镇之前就是匪患邪窝,该地必须狠狠杀个干净才能治理。
夜色开始漆黑起来,南洛镇,左营乡的流民在吃着温暖的食物,住进破旧但温暖的木屋,不少等待几日之后的分田,幻想憧憬。
而在另一处陈良镇,巡山轻骑冲入缙绅家,见人就砍。
玉皇庙镇更为血腥,青石子蒙面,提着长剑不断冲杀,这两个镇到处都是血迹,哀嚎声不断,狗牛狂吠。
厮杀声不断。
魏昶君在落石村道观坐着,听着民卫一个个汇报消息,看着各户地主财产被运到道观,一头头牛羊被牵来,鸡鸭被丢入棚子,各种地主家珍藏的书籍也被随意摞在地上,第一次魏昶君有了一种掌控感,那便是当他下达一个指令,一整片地区开始混乱起来,到处血雨腥风,厮杀不断。
怪不得古代无数人角逐枭雄厮杀,名将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