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已抵!”
“列军!”
青石子怒吼,而后一百多贼寇肃然列阵,长矛闪着锋锐寒光,阵容整齐踏阵而前,惊得不少百姓诧异看着,什么时候大明朝的兵卒也有这般悍勇气势了。
“轻骑!”
陈铁唳率五十轻骑从墩门而入,轻骑兵人均一把长矛,一把长刀,皮甲外套着竹甲,甚是威风凛凛。
五十匹骏马践踏在地面上时,地面都在微微晃动。
城门前之前被杀的缙绅头颅随风飘扬,这让在场的一些地主愈脸色苍白,谁也未曾想到县丞这般悍勇,训练的军队如此威猛。
这种人若是不讲道理,谁能抗衡。
毕竟齐家和虎豹商业都被剁了脑袋。
魏昶君来了,他先扫视了城墙头颅满意似也不满意点头:“杀的太少了。”
这一句话让在场地主愈惶恐脸色惨白,终于有人站不住了,一个滑步跪在面前。
“小人朱大勇,家有薄资,得知县丞治理下品沂县,愿捐出三成家资,为大人贺礼。”
朱大勇第一个开口。
“本县贫瘠,百姓缺土地。”
魏昶君面无表情,似是在自言自语,似是在对其他地主说着。
朱大勇面色愈惨白,他咬牙:“四成家资!”
“朱财主说笑了,吾是县丞,怎会要汝等之钱财。”
魏昶君挥着手,其他地主愈惴惴不安,他们见识到了狠厉手段,内心都格外惶恐。
“自今日起,城守翻三倍,驻军巡逻,夜不收范围扩散八十里,进城之人检查户帖和行囊,现不对直接拿下。”
“近日贼寇危机愈多。”
魏昶君下令,他将青石子二百七十人驻守在这里,徐白海率一些读书人在县衙处理公务。
至于巡山轻骑,夜不收,红袍卫军则是在陈良镇,陈良镇才是关键,此地官道,一旦沦陷,颇然危机。
县衙内,魏昶君继续下令:“率数人调查地主欺男霸女事,两日内昼夜不停将地主土地分百姓,抓地主下狱,砍头,地主财务送入南洛道观,予以充军。”
青石子点头,而后点兵离去。
“白海,沂县治理,分田交付与你了,百姓必须分到田,任何官吏从中霸占田地,皆斩。”
魏昶君下了严重死令。
土地很重要,这些才是自己之后入局天下的最基础。
如果那些官吏再次霸占。
那自己和古代王朝又有什么区别。
“都全杀吗?”
徐白海吞咽唾沫,这一月来游走乡邻,他见识到了百姓幸福之后的样子,但大明朝兼并土地成风,若之后要一直杀,什么时候是个头。
“杀到百姓有好日子过。”
魏昶君只此一句。
“诺!”
徐白海不在多嘴了。
深夜魏昶君在沂县城门督工,他分别安排青石子手下如何驻训,如何督察敌人,寒冷天气采用轮班制度,每人多一件大棉袄扛过寒夜。
沂县城墙第一次开始火把通红,灯笼照亮,士兵提刀,肃然巡逻,昔日贫瘠破败小城,如今一股悍勇之气。
而沂县内,朱家三进宅院,沂县各家主齐聚,有人思索,有人惶恐,昔日齐家和虎豹商业最大,他们只是跟随者,而如今这几家已死,这些地主有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观那县丞不过二十岁,也没甚手段,不过有军伍罢了,送些美人和财帛,终也为吾等所用。”
刘家家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