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铮眼睛一眯。
这老东西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临死都能咬人一口。
还好他这些年在万魔宗过的不顺,一直提心吊胆,养成了处处小心的好习惯,否则今日说不定还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任怀义笑了阵后,脖子上的伤口,流血竟然变少了。
但那不是他的伤势莫名好了,而是身体中的血都快流干了。
可让王铮没料到的是,任怀义竟然还强行吊着一口气,断断续续道“看来,我真不该对王师弟你动心思啊,六七年前,我让一位好友去找你,我好友死了,如今我亲自来,我也活不成了,不该,不该啊!”
王铮闻言,终于忍不住一声冷笑“确实不该,若你规规矩矩和我做生意,不乱动心思,定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谁忍得住呢?”
任怀义忽然反问。
王铮一愣。
任怀义才又继续道“当年,你第一次卖给我东西的时候,我就想动手,我忍住了。”
“后来,你卖给我那件法器的那一晚,我又想动手,但我又忍住了。”
“再后来,我身受重伤,根基受损,筑基无望的时候,我又想朝你动手,但我又忍住了。”
“这次,呵呵,我忍不住了,我明明已经给了你破阵之法,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只给我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我是真的忍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我何时才能复原,何时才能攒够足够的灵石去冲击筑基,何时才能筑基,筑基啊……”
任怀义一开始越说越是气愤,越说神情越是狰狞,但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弱。
最后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中,双眼永远失去了神采。
王铮默默地看着任怀义,半晌没有动作。
为了以防万一,他再次用破魂锥狠狠刺穿其眉心,又用一张云剑符,将任怀义的整个头颅都斩掉。
眼看任怀义的头颅咕噜咕噜地滚到一旁,再没有任何异常,王铮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说实话,此刻王铮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
反而,他脑海中还生出了一个疑问,筑基,真的有那么难吗!
但片刻后,他就将这个疑问甩到脑后。
他现在才炼气七层,筑基还早得很,不急考虑,还是先收拾这里的残局吧。
随后王铮一招手,将玄铁镯,破魂锥这两样法器,全都收进乾坤袋。
今日若不是这两样法器在,他怕是早已横尸当场。
这次斗法,他出乎了任怀义的预料。
任怀义也远远出了他的预料,他没想到,身受重伤的任怀义,竟然能和他斗个不分高下,甚至略占上风!
若不是他灵机一动,没有大张旗鼓地祭出破魂锥,而是狠狠地藏了一手,让任怀义太晚才现破魂锥,怕是今天孰胜孰负,还未可知呢!
“看来我之前想得太简单了,在修为低的时候,可以越境界而战,但在境界渐渐提高后,就难了!”
王铮仔细回忆之前自己灭杀姜浩和黑衣人的一幕幕,忽然觉得,或许修为低的时候,也很难越境界一战。
毕竟杀姜浩时,是双面铜镜立下大功。
而那个黑衣人更是纯粹的倒霉,太寸了,正好撞上他法器威力催动到极致的时候,快一刻慢一刻都达不到那种效果。
“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得和高等级修士争斗。”
王铮暗暗定下一个底线。
但想了想后,他又改了改底线“同境界的修士,能不打的也不打。”
片刻后,他再次把底线拉低了几步“遇到低境界的,也必须万分小心,谁知到对方有什么惹不起的底牌…”
嘴里念叨着最新的底线,王铮走过去,把那根青灰色的丝带,捡到了手中,眼中止不住的流露出一丝喜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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