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可能稳定情绪,问岚姐确定吗。
岚姐说确定,还问我说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告诉我她听去参加杨总夫妇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的宾客告诉她说,靠山在酒会宣布了他的未婚妻,还有鼻子有眼睛的说那个女人姓岳,把我与他的未婚妻直接对号入座。
听到这里,我自嘲的笑了,笑的身体都跟着轻颤了起来。
是啊,靠山对外宣称的那个未婚妻,就是我啊,天知道,那会儿的我,高兴到近乎喜极而泣,只觉得这辈子哪怕赔上我岳绫的身家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只是片刻的光景,他有了新欢,有了重新宠爱的对象,未婚妻三个字成了笑话,于我而言,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惊喜,而是我被抛弃、被放逐的耻辱。
我不知道靠山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先是对外公开我,如今又和其他女人双宿双飞,让我成为圈里的笑柄,成为众人的谈资,这样的落差和对待,和把我捧到高处又狠狠摔落又有什么分别!
我欲哭无泪,只觉得心脏一下子空了,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希冀,这一刻都成了泡沫。
如果靠山真的在意我,真的喜欢我,真的想娶我,就不会在公开我以后,又这么快的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负责任男人该有的表现,我也丝毫看不到他对我的喜欢和在意,他可能甚至都没有想过,他这么做,我会遭受多少的非议和讥讽。
深呼吸一口气,即便这会儿眼眶无比干涩,我也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说什么都不肯让不争气的眼泪掉下来,我问岚姐那女人是干什么的。
岚姐说:“听说是个小网红,太子爷挺得意她的,都要为她铺路,让她进娱乐圈了。”
岚姐消息的获取渠道,我还是信得过的,所以靠山包-养新宠的事情,可以说是板上钉钉。
挂断和岚姐的电话,我手里攥着手机,脑子里被靠山养了个新宠的事情填满。
这几年的摸爬滚打,我岳绫吃过亏,长过教训,所以,我今天能站稳脚跟,绝不是外人眼里徒有其表的花瓶,也绝不是外人眼里除了会张开腿哄男人开心、别的什么事情也不会的绣花枕头。
我能斗败靠山身边那么多的莺莺燕燕,保持待在他身边时间最长女人的记录,没两把刷子,早就不知道被那些女人碾死多少回了!
我没有给靠山打电话,而是打了电话给秘书,问他靠山最近在干什么。
秘书在靠山什么多年,是个有眼力,也知分寸的人,他没有把靠山最近宠幸一个网红的事情告诉我,只说靠山最近不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就是忙着应酬交际,只恨自己没长三头六臂。
我看出秘书不愿意把靠山的行踪告诉我,也是,女人都是争风吃醋的主儿,他若是露了靠山的行踪,这不是擎等着后院起火嘛。
我倒也没有为难秘书的意思,就说:“我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就是怕修延太忙,没有什么时间好好休息,你总在他身边,就麻烦你多帮我照顾照顾他。”
秘书说这个是自然,就算岳小姐不说,我也会尽心尽力。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我又说:“对了,我记得你前不久说你太太怀孕了,是这样,我这边特意托人从山东那边买了纯黑驴驴皮熬制的东阿阿胶送给你太太,还亲自去寺庙那里为你孩子求了平安锁,希望你太太能顺利产下宝宝,我这边回头让司机给你送过去。”
一听这话,秘书连忙说:“岳小姐,您不用这么客气的。”
我十分贤惠的说:“你平日里对修延尽心尽力,我全部都看在眼里,对你,我真的很感谢,所以我做这些,也没有什么的,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不过是做了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好谢谢你罢了。”
我言辞恳切,把自己诚挚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和秘书几个来回的对话后,他见我一腔热情,实在不好再推诿,就就没有再拒绝,和我道了谢,说替他爱人和孩子谢谢我。
对话点到为止,我没有提及其他,说了句“好了,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的话以后,准备挂断电话,秘书在我要挂断电话的前一秒,突然叫住了我。
“岳小姐!”
“……”
我顿住挂断电话的动作,佯装什么也不知道,问他怎么了。
秘书有片刻的迟疑,但沉默半晌,还是告诉我说:“沈总最近喜欢去天海,您要是晚上过去那边,大概率能碰到他。”
我唇角漫开一抹笑,一抹计谋得逞的笑。
我不会主动去问靠山的行踪,但是我不去问,不代表我不会不知道他的行踪。
很多时候,只要你学会邀买人心那一套,哪怕不用金钱堆积,不用美女诱惑,只是简简单单的施以援手,赠予他人最纯粹的东西和感情,也会有人愿意施以援手、为你卖命。
侯晏作为靠山身边的首席秘书,可以说,靠山的一切行踪,都在他的掌握范围之内,我和他打好关系,等同于我坐在家里,不用费一兵一卒,就会了解到了靠山的行踪。
我和秘书道了谢,而后挂断电话。
看着逐渐黑屏的手机,我嘴角漫开越发张扬得意的弧度。
—
晚上八点钟,我按照侯晏告诉我的信息,只身来到天海会所。
天海并不是一家大型会所,甚至接待的,是一部分小群体。
但就是这个小群体,来者非富即贵,随便一个名字,都是道上能叫出来号子的存在,而且天海实行会员制,每年只外放一百个名额,需要拿十万元钱注册会籍才能拿到会员的身份,而且这十万元钱只是一年的会费,所以很多人为了凸显身份,削尖了脑袋也想入天海的会籍。
靠山之前都没有带我来过天海,可见,他对这个新宠异常宠爱,已经到了我可能无法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