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战,一个人看,默默无言,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许黎看着看着,看到诺克斯身周的灰雾,看到诺克斯皮肤上的结晶块,思绪不禁飘向远方。。。。。。。。。
诺克斯,或者应该要称呼她为安柏。
她身上的结晶是病,是皮下软体组织结成硬块,刺穿皮肤后形成的。
她周身的灰雾是一种精神污染——她的能力是掠夺击杀对象的生命与能量,但并不完美,缺陷就是被她“吸收”
的对象会有一丝带着怨念的残魂一并进入她的体内。
与其说她是一个个体,不如说是寄宿了万千意识的聚合体——她原本的主意识——安柏——一个渴望生命却大半生都躺在病床上的善良女孩——此刻正被无数邪恶的残魂压迫在这具躯壳的角落。
生前极强的求生欲,在其成为禁闭者后,驱使着她疯狂掠夺生命——尤其是死役与禁闭者的生命——她的意识如同她的身体一样虚弱——所谓求生的欲望,令她无法反抗。
随后就是数不尽的残魂寄居在她的身体里,蛊惑她,欺骗她,改造她,让她坚信,她所在进行的杀戮,是对既定毁灭的救赎。
而这一切,不过是那些残魂不甘心自己死了,而其他人却可以活着罢了。
在它们看来,就应该所有人都死了才好,就应该所有人都来陪它们才好。
而眼前这个“诺克斯”
的意识,正是安柏善良的内心与残魂邪恶的意志共存后产生的意识体——不是一个只会杀戮的机器,可以沟通,但行为遵循的是残魂口中那一套“救赎论”
。
(虽然审查里写的是为了在内海保护局长才诞生的诺克斯这个意志,但这么写也很合理嘛。)
安柏还没成为禁闭者之前,每天都只能躺在病床上期待每天早晨的日出——那是她对美好的向往。
再去看一次日出,是她活下去的信念。
直到BR-ooo爆,黑环笼罩内海,她失去了一切——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看到过日出——自然也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她明明那么喜欢朝阳,如今却变成无数人或死役的黑暗。。。。。。。。。
这是多么悲哀、多么讽刺啊。。。。。。。
许黎想着想着,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再次被触动——再看到诺克斯,不是在游戏里,却依旧为她的人生感到悲哀。
他想拯救她。
上辈子的许黎只能惆怅的看着手机屏幕里的文案,大骂策划真不当人,也无可奈何。
但如今不是在游戏里,是在这个世界里。
眼前的诺克斯,对于许黎来说,就是真实的。
这个遗憾,他想要补上、完满。
同情与怜悯代替了原本眼中的色眯眯。。。。。。。。。
但转念一想,该怎么救?
既然真的想救,就不能只是空想,得有实际的计划才对。
细细想着自己能在这方面帮上忙的能力。。。。。。。。。。
然后。。。。。。。。。
许黎就现。。。。。。。。。。。。
自己目前根本没有针对灵魂或者精神的能力。
想救,救不了。
这是个很残酷的现实。
“不是吧。。。。。。。都穿越过来了怎么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啊?!”
“再想想再想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自言自语,许黎颇为苦恼的抱着头,手在头里捋来捋去,企图能捋出些东西来。
结果还真让他想到了两个办法:
其一,以绝对强的力量将这些残魂抽离,这一点对于德雷雅来说肯定做得到。但问题是自己回不去陨星啊。。。。。。。。
更何况,在德雷雅面前请她出手救另一个女人。。。。。。。。。
这简直是有一种“沸羊羊,喜羊羊没力气了,快来帮他推一把”
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