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闻郁闻言眉头微蹙,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了S市的天气预报。
近两天气温骤降,满城卷起暴风雨,来回的航班接连被取消。
“你现在在哪?”
肖闻郁问她,“吃药了吗?”
沈琅跟助理往房间外走,边回:“在酒店,刚想下楼买药。”
她鼻音挺重,带了笑,“都说小病不断,大病不犯,肖先生放心,回来的时候就好了。”
说完她又没正没经地加了句:“不要皱眉。”
半年内烧了两回。
肖闻郁的眉宇蹙得更紧,他拨通董助的内线电话,又问:“觉得哪里难受?”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像绷着什么情绪。沈琅的脚步慢慢停了。
助理回身看,见发个烧从来都气定神闲的沈琅敛了笑,长睫垂落,乌黑的长发也顺软地披泻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低落:
沈琅轻声回他:“哪里都难受。”
下午沈琅撑着把会开完,三人回到酒店。
吃了药后,沈琅一直昏昏沉沉,本来想靠在床头翻看一遍今天的会议记录,迷顿间陷入黑沉的睡眠。
中途沈琅像是被助理叫醒过一次,她睡得迷糊,凭着本能回了几句。
等到沈琅真正清醒时,酒店的窗外仍下着暴雨,夜幕漆黑。
已经是晚上十点。
助理躺在隔壁的床上聊微信,见状欣喜:“沈工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
沈琅起床喝水,弯眸回:“好多了。”
声音还是明显。
“对了,”
助理突然想起来,“您男朋友打过电话来,当时我叫不醒您,就先帮您接了……”
沈琅喝水的动作停了,回头问:“什么时候打的?”
“一两个小时前吧。”
沈琅解锁手机屏,点开通话记录。
一个小时前,肖闻郁给她打过电话。
助理转述:“他问您住哪儿,还问吃完饭了没,我说您一直在睡没吃晚饭……”
沈琅回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