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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正是薛仁贵,一身藏青色立领中山装,右胸一个小篆体“秦”
字,衣服挺,整个人如一棵傲然挺拔的青松,不屈立于寒风中,眼神微凝,却涌动着一股摄人的精光,自信、内敛中透着几分桀骜,仿佛没什么能够打败。
李靖阅人无数,眼力过人,一眼就看出薛仁贵不凡,爱才之心大起,问道:“郎君可是薛礼薛仁贵?”
“正是!”
薛仁贵不卑不亢回礼,旋即看向贾有财。
贾有财赶紧解释道:“这位是卫国公,和少主父亲乃至交。”
“不才薛礼,见过卫国公。”
薛仁贵再次抱拳行礼。
“有礼了,这衣服——看着奇。”
李靖追问道。
豫章也好奇问道:“很是特别,从未见过,可有说法?”
贾有财如是说道:“此乃少主设计,少主曾言,立领代表做人要直立,不因祸福趴下,更不能因富贵折腰,正面四个兜各代表礼、义、廉、耻,前襟五粒布扣代表智、信、仁、勇、严,乃为将之道,两袖三粒布扣代表诚、真、善,意喻做人当诚、待人以真,为人要善,后背一体不破缝,代表做人无二心,是少主定下的最府训。”
豫章秀目一亮,暗自记下,心中满是感慨,一套衣服居然暗含如此多道理,真是文武全才,必须告知父皇重用。
李靖也由衷赞赏道:“很不错的想法,即含做人之理,也有为将之道,可否给老夫也做一套?”
“这?”
贾有财有些为难。
“算了,等那臭小子回来再说。”
李靖也不为难,看着薛仁贵追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何谓全民皆兵之法?”
“此乃与少主闲聊时所授,在下只知皮毛,还请卫国公直接问少主,以免被在下误解。”
薛礼客气拒绝道,在薛仁贵看来,兵法乃至宝,岂能随意相授?
李靖感看出薛仁贵的婉拒之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兵法乃家族传承至宝,讪笑道:“也好,老夫侍卫便交给你一并指挥,可有什么难处?”
“还有本公主的,一并带去吧。”
豫章趁机说道。
薛仁贵哪敢要,不是人手够了,而是怕指挥不动反而影响大局,但直接拒绝又不妥,便说道:“公主和卫国公侍卫对秦家庄形不熟,不如就布防祠堂一带,祠堂乃指挥之所,堪比中军帐,卫国公乃当事人杰,在下早有耳闻,恳请卫国公护住祠堂周全。”
李靖想了想,笑道:“因人行事,你很不错,便依你。”
“多谢卫国公!”
薛仁贵郑重道谢,有李靖帮忙守着祠堂,压力骤减,对贾有财说道:“贾叔,劳烦您通知稚童、老人先行用饭,之后是妇女,用饭时间要快,黑后青壮会分两班轮换就食,确保无虞,如有急事,敲锣便可,某去前线了。”
说着,薛仁贵匆匆去了。
“心有丘壑,行事有序,颇有指挥之能,如去军中磨砺一番,必为将帅之才。”
李靖满眼欣赏之意,目视薛仁贵离开后对贾有财笑道:“老夫那世侄倒是好眼力,居然得一大才,说说,怎么找到的?”
贾有财婉拒道:“具体少主没说,在下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