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听到芷水的话,晓芳小身板一震,“本小姐才不稀罕他,他冷冰冰的像块寒冰一样。”
与此同时,站在檐下怀抱破云刀的刚哲脚下一滑,若不是他功夫了得,定然要摔个四脚朝天。
崇睿与魂归在回廊上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代价是魂归被崇睿打得两个眼睛青紫一片,而崇睿,原本就单薄的里衣被魂归以惊鸿剑化成一片一片的碎片挂在身上,这哪里是高手过招,简直就是两个野兽的厮打。
子衿醒来,不见崇睿,却见茴香红着脸要伺候她起身,乍然被茴香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子衿也是羞得无地自容。
“茴香,你将衣服给我留下,我自己来吧!”
子衿浑身像是被碾压过一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可茴香羞赧的模样,还有她身上被崇睿弄的那些青紫,让子衿实在不好意思让茴香伺候着。
茴香性子单纯,原本她与子衿相处,子衿也鲜少让她伺候,听子衿这般一说,茴香也不疑有他,柔声说,“那我去给小姐准备些吃食!”
茴香刚出门,便看见崇睿回来,崇睿见茴香要给他行礼,以手势制止了茴香,茴香便没敢行礼,可见他那般狼狈,茴香想笑又不敢笑。捂着嘴便跑开了。
崇睿磨牙,“魂归,你且等着!”
子衿见茴香走了,这才羞答答的起身换衣服,崇睿便坏心肠的靠在门柱上,心情顺畅的看了一场美人更衣。
子衿穿上里衣,正要系带,却看见崇睿衣衫偻烂的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子衿见他模样,吓得起身想要去查看一番,可一起身,便现自己着实不便,又急忙藏回被子里去。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子衿的眼眸里透着担忧。
崇睿走过来,随意往榻上一坐,含着笑意说,“没事,就是与一只禽兽厮打,被抓的。”
子衿一看,便知道崇睿受的是剑伤,可崇睿那般说,她也不好再问,可心里却笃定,此事定然与魂归脱不开关系,这王府里,敢这般戏弄崇睿的,她也想不到还有谁。
“锦州巡防营的事情,王爷打算如何解决?”
子衿习惯了与崇睿商议政事,一点妇的自觉都没有。
崇睿起身,穿戴整齐之后,又坐回来,细细的替子衿更衣。
子衿害羞,不许崇睿帮忙,可崇睿却乐此不疲,他性子素来冷淡,昨晚说的那些话,已是他这辈子说得最肉麻的一次,现如今这般,他便又恢复了清冷的性子,淡淡的说,“锦州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会解决。”
“可我想操心,我想与王爷一道,共创太平。”
崇睿握着子衿的柔荑,一根根的把玩子衿的手指,“锦州之事,一直在我预料之中,只有谷亦荀是个意外,相信前夜我中毒后,韩千叶已然处理好了一切,我们现在要担心的是父皇这边,锦州军变,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不管我处理得如何好,为此,他都会大雷霆。”
子衿靠在崇睿怀里,只觉得分外安心,“王爷,您还是继续躺着吧!我们要让皇上知道,你是受害者,而我,也是受害者!”
“你是说,装病?”
崇睿挑眉,眼里含着笑意,甚是欣赏的样子。
子衿却笑不出来,她淡淡的说,“若我们都病入膏肓,那皇上定然不会再将此事怪罪给王爷,说是王爷办事不利,以他多疑的性子,他定然会觉得里面大有文章,我相信,他很快便会查到慕家头上。”
崇睿紧了紧手,宠溺的说,“难怪我师傅说你坏透油,满脑子的怪心思。”
“王爷,若是慕家真的到了那一步,还请王爷放过慕良远与慕明轩,他们并无太大过错。”
“嗯,我知道,但是眼下,我们要先朝崇明开始,皇后既然那般在意崇明能否一登大统,我们便让她美梦落空,她知道我们的痛处,处处拿捏,我们为何不能拿捏她的痛处?”
子衿看着崇睿,有些担忧的说,“现在与皇后撕破脸,为时尚早了些,不如……”
“不早,你苦忍三年,我恨不能立刻杀了崇明,而且皇后心思缜密,不露痕迹,慕家为此经营多年,若不能提早了结了皇后,对我们而言,是一大祸患。李妃虽然跋扈,可论狠毒,她未必是慕良辰的对手。”
崇睿早已仔细分析过慕良辰这个人,这些年他潜放在皇宫中的眼线,多多少少都查到一些消息,宫中有许多是非,看似因李妃而起,可实际上,李妃也只是别人的棋子一枚。
这世界上,最难防的,便是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那王爷打算从哪里入手?”
子衿知道,崇睿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慕良辰既然敢这般对待他们,定然也是做好撕破脸的准备了的。
“魅影,传令下去,时时报备宫中情况,一旦有所行动,便回府来报,让刚哲传令府中下人,本王与王妃双双中毒,命在旦夕!”
“诺!”
不多会儿,茴香端了清粥小菜前来,崇睿抬眼,淡淡的说,“你去知会一下晓芳。让她将芷水看住了,还有让琉璃的人统一口径,说本王与王妃双双中毒,命在旦夕。”
茴香屈膝回答,“诺!”
然后便退了出去。
“等等,去将王妃的东西收拾一下,明日全部搬过来。”
茴香刚要转身,崇睿忽然再次开口。
听了崇睿的话,茴香自内心的弯起唇角,她家小姐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明月了。
茴香离去没多久,魅影便匆匆赶来,“宫里来人了,三炷香左右时间到达王府。”
子衿听后,从药箱里拿出两枚药丸,“王爷,这药丸服下之后,脉象会大乱,即便是宫里的御医也未必能查明真相,除非是我师傅亲自前来。”
崇睿捻了一颗放在嘴里,然后拿起另外一颗,愧疚的说,“让你跟着我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