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還挺像煙花。」度清亭瞎說。
「你想看煙花嗎?為你放一場煙花。」
「哪能放?」度清亭還當她撩自己,「大腦里放煙花嗎?」
尤燼笑,沒解釋。
度清亭想……
昨天她大腦里是放過煙花。
這來了多久呢?蜜戀多少天了?
忍不住瞧尤燼。
下島之後是什麼?結束嗎?
晚上,她心裡揣著事兒沒往尤燼身邊鑽,尤燼抱著大耳狗回自己房間,提醒她說定個鬧鐘,最好五點的,明兒早起。
度清亭略顯疲憊,趴在床上看鬧鐘,這得多急,多趕著回去?
其實她也玩累了,心裡想著隔壁姐姐寂不寂寞,想她全身,想得心煩意燥,想著自己要不要過去。
又想著,這是不是結束。
真想跟她親。
越想越氣,那隻大耳狗不會要睡她身邊吧?她不會要腿壓在大耳狗身上吧?
度清亭很困惑,她爭取這麼久沒點動靜,大耳狗反而一夜上位。
想不明白,同樣是狗。
憑什
麼那隻大耳狗行,她不行?
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度清亭安撫自己,越安撫越生氣,自己真不應該浪費這個夜晚。
夜裡,她做了個夢,夢裡回到了高三畢業的時候,那會她重感冒還沒好。
京都下很大的雨,她聽到家裡阿姨和尤燼打電話,尤燼她們大學被淹了,回來的路上和朋友一起被困在奶茶店,家裡都忙沒人去接她,她晚上先住在酒店。
度清亭躺在床上一個勁樂,當時想著,哎,好哎,她不回來,自己就可以快快樂樂瀟灑幾天。
沒成想,她掃了一眼手機,看到熱搜說尤燼在的區域持續暴雨。
度清亭立馬騎著摩托車蹭蹭跑去接尤燼。
雨還挺大,四周黑漆漆的,路上就剩下消防車,她拿手電筒照尤燼,尤燼坐在已經停電的奶茶店卡座里,手裡捏著把傘,傘插在水裡折斷了幾根骨撐,水淹在她的小腿肚上。
說是跟朋友在一起,實際奶茶店就剩她一人孤零零,非要維持尊嚴坐的端正。
度清亭第一次覺得尤燼挺蠢,衝著她喊,「尤燼,回家了!」
後面,她把雨衣給尤燼穿,開著摩托車帶尤燼回家,尤燼第一次坐她摩托,估計挺害怕,掐的她腰都痛了,她家豪宅地理位置高要爬坡,那天也刮著風,尤燼身體很努力貼著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