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竹正在抱怨太冷了,想要去求安禄给引火。
没想到,洛夕染竟然已经把火生起来了。
景雪竹看向洛夕染的目光有些吃惊、疑惑和不可思议。
景家瞬间兴奋起来,都围过来,烤起了火。
而大伯父一家,身无分文,更不可能花钱去引火。
大伯母宫南燕舔着脸,来求夕颜月,夕颜月心软,自然给引了火。
这操作,可把安禄安为两兄弟气坏了。
他们本来还想多赚十两银子。
突然感觉,煮熟的鸭子飞了!
洛夕染明显感受到来自远处两人的敌意,她选择无视!
“终于暖和了,娘,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您看,我这手上好痒,都生冻疮了。”
景雪竹又开始闹腾起来。
这一路的颠簸,坐马车也受罪,两位怀孕的嫂嫂此刻也不好受。
几个小孩子更是被颠簸得受不了,也都在那里着小脾气。
自他们出生起,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如此舟车劳顿过。
大嫂家的蝶姐儿,才七岁,粉嫩的小脸,早已冻得红彤彤的。
她吸溜了几下鼻涕,哭丧着脸,道:“祖母,母亲,我好难受啊”
看样子,蝶姐似乎还有些晕车,一直在犯恶心。
二嫂家的春姐儿、三嫂家的煜哥儿,也才五岁,都在那里哇哇大哭。
他们小小的手,都已经被冻得通红,甚至开始长冻疮了。
四嫂家的玥哥儿,才三岁,更是经不起折腾,此刻也在那里撒泼打滚,哭闹不已。
几位嫂嫂一边将他们的鞋子脱了拿到火边去烤,一边各种安慰,各种哄。
走了一路,所有人的鞋子都已经湿透,脚跟冰块似的。
若一直这样下去,脚上也定然会生冻疮,到时候走路就更加艰难了。
洛夕染见状,悄悄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小瓶冻疮药,给大嫂。
“大嫂,这是治疗冻疮的药,你悄悄问问大家,有长冻疮的,便给她涂一涂。”
“这个药效果非常好,药到病除!”
大嫂夕烟荷赶紧将冻疮药收入自己袖间,遮挡起来,小声道:“好的,你想得真周到。”
夕烟荷只是将冻疮瓶藏在衣袖间,悄悄拿出一点药,给孩子们涂抹。
蝶姐儿看到那个药,好奇地问道:“母亲,这是什么?”
夕烟荷轻声说道:“防止你生冻疮的,切莫乱说出去。”
蝶姐儿用力点了点头,用手轻轻捂了捂嘴,她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
她也清楚地知道,伯祖父一家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便是因为乱说话。
给孩子们涂完了药,再给几位妯娌和母亲都涂了药。
本想先给母亲涂药,不过母亲正在忙着给两个怀孕的儿媳烤鞋子、衣服。
她看了一眼篝火旁正气鼓鼓的景雪竹,有些犹豫,要不要给景雪竹涂药。
毕竟,她太沉不住气了,若是给她药,万一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大嫂跟母亲商量了一下,母亲夕颜月咬咬牙,算了,不到万不得已,不给景雪竹用。
她也是时候,该吃一点苦头了。
这一幕,被洛夕染看在眼里,她有些动容。
景雪竹迟早会知道她的秘密,只是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
她想到了,母亲和嫂嫂自然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