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从中没有看到阐教的影子,便知道东方不是阐教意图中的地方。
那还是哪里?
北方寒冷,民风彪悍,北伯侯崇侯虎多年在帝乙面前谋私利,很有可能趁着殷商如今新旧势力更迭的这时间获取对于自己更大的利益。
还有西边是西岐,西岐尊重神农,善于休养生息,西伯侯姬昌有一百个儿子,各个都是青年才俊,长子伯邑考如今随着殷寿登基,已经成为头等得意人。
次子西岐世子带着功绩回乡,三子姬旦也在西岐颇有贤名。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边西岐了。”
闻仲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和姬昌是老相识了,但他是殷寿直属的太师,而西岐是一方伯侯,就追设定在这些事情上有着不同的立场。
“肯定是西岐。”
多宝这样说着。
因为阐教不喜欢任何在明年上茹毛饮血的种族。
阐教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观察的十分彻底,虽然也不一定要将西岐看在眼里,但比起游猎的北方,还是西岐这般劳作遵从天和的地方和阐教的教义更加吻合。
“可可是”
既白默默开口,但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这次商讨事情可以说的上是截教的内部会议,分别由多宝闻仲九日和既白组成,既白往日里一向是对这种商讨正事的议会避而不谈的,如今主动开口到让人觉得疑惑。
“可是,姬发说,只要我是王后,西岐就永不会反。”
多宝皱起眉头,眯眯眼看向一一旁的九日,是九日跟他传讯在刺杀姬发的过程中他们两个接连失利,才会给他传信息的。
可是按照既白这话,怎么都不像一个被刺杀后的反应。
“不是说是刺杀,应当有仇,怎么会说出这种誓死效忠的话?”
九日犹豫,九日看了一眼闻仲,又小心的看了一眼既白,最后知道只能说出实情,于是闭上眼睛说着:“是,那日我们本来是打算刺杀来着,可是刺杀失败了。”
“小白修为本就不高,还被封住,只能偷偷摸摸的直接过去杀人,一下就被抓个正着。”
闻仲这从发现他们在说什么,高情商反应过来这事不是他一个小辈该探听的,于是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就当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然后小白就被按住了,我出手,然后发现所有的法术放在姬发身上都不行,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样,金色的光黑色的光还有红色的光,在在那一刻溢出来。”
多宝显然不是轻易能够蒙蔽的,一眼就看出来九日在一个问题上避重就轻,于是直接捏住九日的七寸:“她被按住,你无法出手,按理来说,应该你死我活才对,小白是怎么平安出来的?”
“那个姬发确实奇奇怪怪,他就使劲的咬小白的嘴巴,估计是嫌小白说话不好听吧,这有点丢妖,我就不好意思说。”
“还有,那时候可能是顾及小白的身份,所以姬发才没有出手,放了小白一命,还说欢迎小白来,什么的挑衅,一看就没把小白放在眼里。”
九日是机灵。
她在凡间生活过,知道凡间短暂的日子也不比任何生灵轻松,也正是因为不止会面对来自天灾人祸还有身边人的危机,才让凡间的生活显得更加可怕。
但九日情窦初开,有些事也不懂。
多宝一声叹息,想着,能和小白玩的这么好的九日,也聪明不了哪里去。
这哪里是挑衅,是什么蓄意报复,分明就是一颗少男心被她们两个在不经意间伤的遍体鳞伤。
连多宝都要为话题里的西伯侯世子姬发鞠一把同情泪。
闻仲闻仲头上的第三只眼睛已经闭上了。
他恨自己生了一双耳朵,听了这么些话。
殷寿殷寿要叫他一声亚父,他也是真的把殷寿当成儿子来管教,可现在话题里的信息度:既白,他的小师祖,以前他侄孙的未婚妻,现在也能说成他的半个儿媳妇,还有别的青年才俊对她一片丹心。
知道也就罢了,偏偏还让他这个老人家知道其中的内情和细节。
不对,闻仲又忽然发现,其实说起来他们这些里边,他完全不能称为老人家。
幸好殷寿不在,不然这个小子又得发疯。
“是不是西岐这里不会有什么风浪?我记得姬发这小子做事最为认真,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之辈。”
能从一向待人严苛的闻仲嘴里说出这样的夸赞,说明姬发确实十分厉害。
“不,先不说西岐那里还是姬昌当家,真正的权利还在西伯侯手里,单说姬昌还有别的儿子,长子伯邑考比姬发更适合登上王位,虽说他整日在朝歌,追随陛下身边。”
“但若是西岐有变故的,扶持伯邑考这个从礼法上优先,但在西岐势单力薄的人获利最大。”
“还有姬旦,姬发一直领兵在外,一年在西岐的时间不会超过半载,西岐大多事务都是第三子姬旦来为姬昌分忧,在很多百姓眼里姬旦才是西伯侯的代言人。”
闻仲说出猜想,又从多个方面改变自己的猜想。
这里只有他一人对于凡界的这些琐事了解,也只有他能够分析出这么多的内幕。
“也就是说,西岐这事,怕是不能由姬发做主。”
多宝点点头,认同闻仲的话,但不得不说,知晓其中一点关系之后,也让他觉得心里有些欣慰,至少阐教选择的地方也不是铁板一块。
还有既白
她真的做了很多。
多宝看着规规矩矩盘膝坐在蒲团上,一声多余话都没有的既白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