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老铁如雕像般的矗立被闪电照亮。已经恢复的老铁对着正在大口呼吸的邹武露出了轻蔑的微笑。
“看你也算是个人物,有什么遗言?”
邹武恐惧又慌张,努力运着气好尽快恢复。
“没有吗?”
邹武憋出一口气想拖延时间。
“慢着!”
“我可不会死于话多!”
老铁全向邹武冲去,邹武再次调整呼吸,终止了恢复状态,切换为战斗姿态。被电过的老铁似乎清醒了许多,出拳有所收敛,不再像刚才的疯子,而是变身成为一个搏击老手。老铁出着轻拳试探着邹武的虚实,对老铁来说是轻拳,但威力却高达3oo多公斤,普通人挨一拳直接头骨碎裂。
好在穿着铁甲的老铁行动迟缓且攻击前的意图明显,就算快的轻拳,邹武闪躲起来也是游刃有余的。
老铁面对眼前这个灵活的老头子,越打越打不到就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想打。打了好几分钟,老铁终于体力不支的半蹲喘气。邹武见势又开始恢复调整。
火箭刀锋利无比,砍的钢棍伤痕累累。敬蚩只敢击打刀身和刀背,不敢用棍接刀刃,生怕火箭刀一力,连棍带人一起斩断。火箭刀和其他火箭系武器一样,全靠武器上的火箭喷射力,操作者只需用手控制武器上的按键,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舞动巨大的钢铁武器。
“你的棍舞的不错,刚开始我还无法适应,现在你体力下降了,看你出棍的度明显慢了,反而被我压制了,如果你不是我的敌人,我还真不忍杀你!还想和你请教棍法,你知道吗?我以前是写武侠小说的,你的……”
面对火箭刀的碎碎念,敬蚩真想大叫一声让他闭嘴,无奈火箭刀攻势实在是太过猛烈。
“啊哈!棍法的精髓在于上下棍的无缝衔接,我只要迫使你一直使用上棍,你就将事倍功半!”
火箭刀只是调整了挥砍方向,敬蚩的就棍法被打乱,力竭而亡只是时间问题。看来火箭刀的武侠小说没有白写。
咚,咚,咚,一件件钢甲从老铁身上剥落。为了能击败灵敏的邹武,老铁卸下了无用的钢铁防御。卸下最后的钢盔,原先快3米高的巨人,缩水到了1米9,但是肌肉有棱有角的轮廓和浑身的伤疤依然让人心生畏惧。
又一道闪电劈过,照清了老铁钢铁和血肉交织的身体。身体主要的力骨骼肌都被添加了合金肌肉,沿着肌肉的纹路规则的起伏着。过度使用让铁肌肉的肌肉束断裂,重新焊接好后,在皮肤上隆起了大包,浑身的大包让老铁看起来像得了神经性纤维瘤。
“没想到你那么活络!我应该早点脱的!”
卸装后的老铁如鱼得水,拳头好几次都摸到了邹武飘逸的胡子。
邹武深知自己的血肉迟早要被铁肌肉给碾碎,寄希望于儿子,当看到敬蚩的战况也不容乐观时,绝望在邹武心中蔓延。
起风了,邹武瞟一眼天空,厚重的云朵被吹了过来,雷电在乌云里闪烁,似乎里面蕴藏着某种神秘力量。雨一滴,两滴,哒哒哒,肆无忌惮的倾落。
灾变后,地壳活动剧烈,低海拔地区炎热的岩浆随处可见,频繁喷,导致气温升高,地球的气压带和风带从此被打乱。冷热空气在高空激烈碰撞,积雨云快形成,天气从此变成了娃娃脸,一天内降雨好几次也不足为奇。
雨点打在邹武身上略微的疼痛,迷蒙了所有人的视线。空气被大雨净化,沁人心脾,也给邹武来了希望。邹武在心中虔诚的感激着上苍的眷顾和蚩尤的保佑。
深吸一口气,一个跳跃,一招猴子枹树骑到了老铁的脖子上。老铁用手紧握邹武的小腿,左摇右晃欲拼命挣脱。
“剪刀脚想锁我的喉?”
“嗯,这就是你的遗言!”
邹武忍着小腿的痛楚,牢牢锁住老铁。突然,邹武的皮肤犹如长出了鳞片,他开启了皮肤绝缘体模式。双手紧紧嵌在了老铁头上。
“喝啊!”
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点亮了大院。巨大的轰鸣声,连竹林里被绑的小混混们都被吓的睁大了惊恐的双眼。电流的冲击,击倒了不远处正在激斗的敬蚩和火箭刀。
刚才那负荷的一击消耗了邹武所有的体力,使他直接从老铁头上滑落到了地上。
雨水导电性能极佳,就算在雨中,此时的老铁也已经沦为了一具冒着烟的枯碳。接着邹武摔倒在地。
补充完毕的风筝班姗姗来迟,和一些幸存的弟子,扶起了受伤的弟子们,还有筋疲力尽的师公以及晕厥的师傅。
阳光唤醒了邹武的双眼,糊里糊涂间看到医疗班的弟子跑向了自己。
“师公你醒啦。”
邹武想说话却不出一个音。
“你已经睡了5天了,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要说话!我会告诉你这几天生的一切。”
战罢老铁后,晕厥的火箭刀和其他暴力团成员均被俘虏,几天后被警察全部带走,据说他们都犯了故意伤害罪和毁坏文物罪,大部分都要被判处死刑。敬蚩和火箭刀一样被邹武震晕,休息2天已无大碍;拜蚩因为小腿用力过猛,导致肌肉严重撕裂,现在还在静养;孙子兴武已经度过危险期。
128名弟子受了不同程度的伤,63名弟子死于这场战斗。弟子遗体都已经火化,骨灰则被安葬了在烈士墓里。
大院建筑被老铁破坏的几乎找不到一处好地儿,政府说这算是群体事件,作为受害人的邹家,将得到政府的补偿,即重建大院并为伤员提供医疗保障。
火箭靴小老头,被拜蚩收留,从此挥自己的机械专长,为邹家服务。这几天里,小老头就修好了阿修罗。
“师公你好好休息吧,已经给你打了营养液点滴,也给你插了导尿管,有需要就按铃吧!其他伤员还需要照顾呢!我先去忙了。”
邹武看着窗外温暖的阳光,又懒懒的睡去。
敬蚩来到儿子兴武的病房。兴武已经恢复了神志,正望着电视里的肥皂剧呆。看到久违的父亲,兴武的头转了过去。
“兴武啊,师傅又来看你了!你受伤这些天,他天天都来。他自己也有伤,我都叫他不要来了,交给我们就好……”
敬蚩微笑着摆手支开了啰嗦的弟子。
“怎么样?好点吗?”
兴武紧抿着嘴,咬着嘴唇上的死皮。
“这次我是真的,咳咳,走投无路!不然不会来,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