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见的绫罗手绢、扔掉的废纸手稿,在此寻得。
那本小札,记录着她的喜好,衣食住行,事无巨细。
原来从认识起,他便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薛玉棠惊悸不安。
她欲逃,却发现那道门已被顾如璋牢牢锁住。
清风霁月的男人步步紧逼,“阿姐要去哪?是因阿姐看见了,要逃么?”
在世人眼中,顾如璋克己复礼,是天子跟前的红人,也是朵难攀的高岭花。
但只有他清楚,对于那照拂他的阿姐,他的心思有多卑劣。
他正愁寻个什么由头,将阿姐接来京城,偏偏老天给他送来个良机。
顾如璋忍了数年,本欲风光之后,跟她诉情,哪知话未道出。
只见那日,世家子弟与她泛舟游湖,碧波荡漾,她捧着束束芍药,含情脉脉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冷冷一笑,阴鸷偏执
阿姐原来欲嫁他人,这怎么能行。
薛玉棠嫁了,但失去了一段记忆,怎也想不起来,她只知夫君是她青梅竹马的当朝新贵。
婚后两人恩爱,蜜里调油。
可渐渐的,薛玉棠感觉不对劲,直到记忆恢复时才发现,她想嫁的另有其人。
薛玉棠收拾东西跑路,疾驰的骏马拦住她的道。
顾如璋冷冷看着她,衣裙下隆起的小腹再藏不住,“夫人有了身孕,还想再逃么?”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边缘恋歌天作之合腹黑
永宁刘胤
其它:下本开《阿姐》
一句话简介:伪兄妹|强取豪夺
立意:克服困难,迎接美好生活
乍暖还寒,春寒料峭,淅淅沥沥的绵雨终于停歇,朔风呼啸,树影婆娑,窗柩年久失修,嘎吱嘎吱作响。
荒芜的宫殿阴冷,夕岚在盆里烧了些炭取暖。那炭尽是些边角料,都潮了,甫一刚烧起来,一股浓郁的黑烟毫无预兆地升起,熏得她偏头捂唇,低声咳嗽,唯恐吵醒里间正眠的少女。
夕岚使劲摇着扇子扇风,火盆里的炭总算是烧旺了起来,黑烟慢慢散去,周围渐渐暖和。
夕岚来到里间,却听见黄花梨六柱架子床的摇晃声,细听之下还有少女低低的啜泣声。
她急忙拨开珠帘,来到架子床边,理开床幔挂起。
少女三千青丝散在软枕上,似云朵般轻盈蓬松,她仿佛是梦魇了,蜷缩着被子,纤白的五指紧紧攥住被角,额上渗出细细薄汗,眉心紧蹙,面露苦色,眼角的泪痕尚未干涸,娇艳的唇瓣齿印明显,嘴里断断续续溢出嘤咛。
声音哀婉,让人心生怜惜。
“殿下?”
夕岚先探了探少女额头的温度,见烧退了些,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轻声唤她。
永宁骤然醒来,大口大口喘气,双眸含泪,红着眼眶迷茫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殿下本就生得美,巴掌小脸精致匀称,这副惊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惹人心软软,夕岚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
永宁恍然回神,脸上的薄红慢慢散去,声音有些黏腻,无力说道:“扶我起来。”
夕岚扶她慢慢起身,在她后背垫了软枕,永宁靠在床头,乌亮柔顺的青丝垂在腰间,少女温软的掌心捂住胸口,渐渐平复内心。
她这才发现寝衣大敞,衣襟歪七扭八,半边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藕色小衣若隐若现,而里面原本系好的小衣松松垮垮,仿佛是被拉扯过,春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