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喉结滑动,眼眸暗沉下去,倏地抓住那纤白小腿,用力一握,熟睡中的少女乍然醒来,澄亮的杏眸惊惶无措,朱唇张开,显然是惊于此刻看见他。
倏地,刘胤低头含住那张翕动的朱唇,将还未喊出的声音隐入喉间,撬开贝齿,绞缠一片柔软。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永宁避无可避,手指紧紧抓着衣角,被男人托着后脑,迫着承受这一吻。
许久之后,刘胤才慢慢松开她,那双潋滟的杏眸已然失焦,失神地看着他,他伸手拭去朱唇水光,指腹触到柔软的唇,她才乍然回神,惊怯地从榻上起身,理了理凌乱的罗裙。
“参见皇兄。”
永宁埋着头,心跳如擂,羞赧万分,那被男人大掌握过的小腿隐隐发烫,是床榻间一贯的强势。
青天白日之下,天子竟做出这样的事情,好在她醒了过来,永宁心有余悸,对他生出惧意,忐忑不安。
是天子给她赐婚,让她嫁人,但如今又不顾礼义廉耻来招惹她,她出嫁前还不知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
刘胤的手掌握住那纤纤玉臂,若无其事地扶她起身,温声问道:“这几日孙嬷嬷教了什么?”
男人松了手,眼底无情无欲,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好似例行抽课业一样,然而那课业羞于启齿,永宁耳朵渐渐浮出红晕,说道:“嬷嬷教了拜堂时的礼仪,还有给公婆敬茶的礼节。”
“几日时间,竟才教了这么些,看来孙嬷嬷是懈怠了。”
刘胤淡声道,大有几分问责的意思。
“不是的,”
永宁心肠软,若是因为她撒谎,让孙嬷嬷无端受过,她心里过意不去,于是红着耳朵小声说道:“嬷嬷还教了洞房之礼。”
刘胤看着她红起来的耳朵,知她脸皮薄,便没再细问,那本册子上的内容,她都要学,不可操之过急。
“演示一遍。”
刘胤说道。
永宁惊得睁大眼睛,耳朵的红在剎那间蔓延至双颊,羞得无地自容。
“朕说的时拜堂的礼仪,”
刘胤转动白玉扳指,唇角有一丝扬起的弧度,说道:“念念在想什么?”
原来是拜堂礼仪,永宁羞臊地不敢与天子对视,越过他的身侧,来到宽敞的地方。
成亲时需手持羽扇,但如今没有,永宁便拿起团扇代替,望向刘胤说道:“臣妹可否请皇兄坐于高堂?”
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划开得泾渭分明。
刘胤神色冷峻,薄唇紧抿成平直的线,周身隐隐弥散出森森寒气,俨然是不喜她这句话。
刘胤缓步走来,撩起衣袍一角,在扶椅上正襟危坐,一双似寒潭深渊的眸子紧紧盯着少女。
永宁手持团扇掩面,挡住天子看来的视线,依照孙嬷嬷所教,款款行至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