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长姐,如若日后你想见她,我会陪着你,无论如何替你讨一个公道。倘若你此生都不想见他,也不想见府里的那些人,我这辈子都会将你藏得好好的,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
沈晚夕无奈地笑笑,语声微颤:“可沧州和并州永远会是长姐的后盾,不是吗?哥哥帮我,便是和长姐为敌。”
沈长泽认真看着她,微微加重了语气:“既然是阿姐有错在先,我自不会视而不见。日后沧州仍是阿姐的后盾,可我沈长泽不是,既然谢邵负了阿姐又伤害了你,那并州就是我的敌人。”
听到这话,沈晚夕眼眶又湿热起来,心中恍若一道暖流走过,哪里还有怨言呢?
她没有看错,哥哥还是那个疼她的哥哥,是那个光风朗月的少年,是善恶分明、从无偏颇的哥哥。
沈晚夕笑了笑,擦干了眼泪,眼弯如月,“二哥,我不走。”
沈长泽愣了愣问为什么,小姑娘笑道:“其实我已经——”
“对了,”
沈长泽突然想起方才那个灰袍男子,打断她道:“方才那人为何追你?你在这里也有仇家?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你今日便跟我回沧州去!”
“方才是我不小心偷听到别人的秘密被发现了,其实我——”
沈晚夕刚想要解释,外头忽然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夹杂着几句人声。
“主子,这里有人的脚印!”
小屋之外,为首的高大男子冷清着一张脸,目光比寒冬的冰凌还要冷,比万丈深渊之水还要沉,一声“继续搜”
破风而出,宛若利箭!
是云横在外面!
他来找她了?
沈晚夕这才意识到自己耽搁了时间,为逃开灰袍男子本就走开了许久,遇到哥哥后又说了这么久的话,竟忘记了自己还在芙蓉园里!
沈长泽还未握住小姑娘的手臂,那抹红裙就从指缝间飞快地划走了。
木门大敞,方才还在她身边抹眼泪的小姑娘已经提着裙摆轻飘飘地跑到外头,娇弱弱地喊了一声“云横”
,便扑向了门外那个面色沉冽的黑衣锦袍男子。
云横眉心皱紧,原本焠着怒火的眼底足以烧了整个园子,如今听到小姑娘娇柔又委屈的声音,原本揪得极紧的心口才慢慢放松下来。
“怎么跑这儿来了?”
男人沉声问。
他没有告诉她多少人跪在外头战战兢兢,也没有提山上芙蓉寺的和尚们以及山下芙蓉园的杂役已将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等候发落。
只是眼尖瞧见她衣裙上树枝的划痕,忍不住揉了揉,问:“有没有受伤?”
这话问下去,周边的温度又骤降下去,寻人的侍卫和丫鬟生怕夫人来一句“嗯”
,他们这些的小命还能保得住?
幸好夫人摇了摇头,主子的目光也微微柔和了一些。
片刻,那小屋内倏忽走出来一个清朗俊秀的白衣男子,众人呼吸一窒,登时大惊失色!
夫人消失了那么久,竟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人人手里的动作都僵住了,后背直冒冷汗,谁也不敢去瞧主子的脸色。
可那年轻男子偏偏还不要命地走出来,和眸光似寒铁的主子对视,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脑子里进了浆糊!
他……怎么敢!
作者有话要说: 吃瓜群众:狗男人,你竟然敢私会夫人!
沈二郎:我有仙鹤香囊。
云横:我是她夫君。
沈二郎:我有仙鹤香囊,
沈晚夕:哥你让我把话说完,我已经——
沈二郎:我有仙鹤香囊。
☆、这人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