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运气差的时候,真是干什么都不顺。
“怎么,傻眼了?”
男生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双满含戏谑的眼眸中蕴含着一缕不可名状的光芒。
祁青暮面不改色地擦了擦手,轻声道:“我不是许先生的情人。”
似乎没料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澄清那个半开玩笑似的称呼,男生怔愣一瞬,随即嘴角的笑意加深。
“你这样说,我那位道貌岸然的继父可是要难过得哭出来了。”
他摆弄着手里的一块名贵手表,修长的五指将手表的表带折过来、弯过去。
祁青暮不去看他,只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语气淡淡地说:“这是事实。”
“事实吗?”
男生低声喃喃,不知是在质疑这句话的可信度,还是在潜意识里说服自己。半晌,他又一次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祁青暮,眼底似有岩浆迸射,喷溅出来的火花灼伤祁青暮的肌肤。
“许晋刑想包丨养你。”
心里一沉,一股慌张感如同涨潮的海水涌上心头。
祁青暮没敢做出什么强烈的反应,可就是这样毫无动作、视线下移的细微反应已经出卖了他的惶恐不安。
顾屿似乎很满意,他眯起眼,瞳孔中深沉的冷光眨眼间消失不见。
“这可不太好。”
他语调慵懒地说道:“如果让你的同学知道,你勾引有妇之夫,而且对方还想不顾世俗的眼光包丨养你……”
“不可能。”
灯光下,祁青暮那张俊秀白皙的脸颊上愈殷红,眼底闪烁着浅浅的水光。美人似春水,说出的话毫无威慑力,反倒像是在软糯撒娇,显得格外魅丨惑。
“你担心的事情,永远不可能生。”
沉默几秒,顾屿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神情淡漠地盯着祁青暮。
“记住你说的话。”
他似乎决定放过祁青暮,至少不想继续在洗手间这种地方继续纠结这件事。他绕开祁青暮,直直地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祁青暮松了一口气,心里还对顾屿说过的话感到担忧,可此时此刻,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思考。再不回去,舍友们该担心了。
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是酒意上了头,还是刚才顾屿那番极具侮辱性的言语惹了他生气,总之脸上粉丨嫩丨嫩的,白里透着红,平白磨平了往日用疏离和冷漠筑建起的棱角。
走出洗手间,外面是一条小走廊。刚一过了拐角处,眼前蓦的一黑,祁青暮还未反应过来,一只手突然揽住他的腰,用力地朝一处带去。
“好不容易看见你一面,就这样让你走了,岂不是很亏?”
顾屿那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祁青暮的脸靠在他的怀里,明明从被控制开始就拼命挣扎,可是顾屿的手臂却如同炙热的烙铁,严严实实地融进肌肤中,根本挣脱不开。
“顾屿!”
祁青暮失态地吼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