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可能会影响客人的休憩或赏景,平日里,安保系统也不会一直打开到最高级别。
今天亮起的这些光点,是有什么新的调整吗?
舒白秋没有多想,看过几眼便离开了,去了浴室。
简单收拾完,舒白秋就比平日更早地上了床。
他听了傅先生的话,好好休息,要给身体降温的力气。
即使这样早,在舒白秋睡前,他的房门还是被惯例敲响了。
接着响起的,还有一声对现在的舒白秋来说,就像是他的睡前牛奶一样的话。
——“今晚已经没事了。”
无事平安,入梦恬然。
多么寻常又奢侈的事。
舒白秋还听见房门被轻声推开,站在门口的男人露出半边身廓,道。
“晚安,好梦。”
低沉的尾音落下,房门正要被无声地关合。
但这次,在关门前,舒白秋也道了一声。
“晚安……先生。”
听到这话,即将被合拢的房门却停下了动作。
舒白秋再抬眼,就见门重新被打开,卧室外的男人走了进来。
舒白秋已经躺下了,傅斯岸走到了床边,单手按住床沿,俯身来看他。
眼熟的动作和距离,让舒白秋不由想起了那次记忆颇为深刻的口腔测温。
少年的下颌半埋在绒被里,主动开口。
“我刚量过体温……现在只有37度了。”
床畔的男人平静地应了一声:“嗯。”
他应着,没像舒白秋想的那样再伸手过来,不过也没有停下动作。
“……”
舒白秋怔了怔。
因为面前的先生倾身俯低下来,用前额贴住了他的额头。
肌肤相贴,温热的触感让舒白秋不由眨了眨眼。
先生这是……用额头帮他测温吗?
舒白秋并不知道。
原来体温也可以有这么多不同的测量方法。
他只知道,自己的额头被贴触,两人距离极近,生出了一种极微妙的感觉。
而其中并不包含排斥。
舒白秋其实不习惯旁人的靠近,他需要时刻戒备着保护自己。
不过现在的他,可能是被抱得多了。
已经熟悉了先生的气息。
直到将少年额头细细地贴过,傅斯岸似乎才终于稍稍放心。
他又伸手去调整了一下舒白秋腕间的智能表,道。
“夜里戴好。体温有异常会及时通知。”
“好。”
舒白秋乖乖点头。
他应声完,才发现对方并没有当即起身。
傅斯岸仍与他离得极近,深深地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