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岳的身高太好认,许敏山才见过没多长时间,看着两人对自己弓腰不敢抬头的样子,心里又涌起一种快意。
他扬起眉头,斜眼看去,问道:“你们找公主什么事?”
第22章
在宽大的斗篷里,宁岳站的笔直,并没有许敏山想的那样卑躬屈膝。
庄仁更没有,他垂头只不过是在压抑自己,不要在此刻拧断许敏山的脖子。
意思一下行礼之后就行了,但许敏山显然不这么认为,他还等着两人的回答。场面一时间静住,侍者恨不得原地消失,腰弯的,脑袋都够着脚面了。
许敏山脸色越来越难看,完全没有在公主面前的彬彬有礼,斯文儒雅。
他语气陡然扬起:“怎么?我还不能知道?”
还是没人回答他,场面对许敏山来说简直羞辱至极,他气地脸色涨红。
“你、你、你们……”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怀景长公主从屋里出来,脸色十分不悦。
她看向庄仁和宁岳,说:“不是有事要说?”
庄仁拱手行礼之后,说:“驸马逼我等向他详说找公主是为何事。”
场面更寂静,许敏山瞪大双眼,连忙向公主解释:“我没有,只是随口问问,他信口雌黄。这帮术士专不拿普通人当人看,整整高高在上的样子。”
怀景长公主眼里闪过诧异,庄仁的声音她听的出来,她不相信庄仁无的放矢。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吧。”
怀心长公主对驸马也没了耐心,不咸不淡的说完转身回屋里去。
许敏山呼吸一窒,双拳紧握。
公主、公主何时对他如此冷淡过?
难道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
许敏山一张脸五彩缤纷,最后一甩衣袖离去。
-
怀景长公主靠在榻上,问两人:“你们来的如此冲冲,是有什么要紧事?”
宁岳掀开斗篷,拿着点心吃,这一来一回的,他早饿了。
庄仁狠狠地白他一眼,对公主说了有关宁岳对驸马的猜想。
宁岳抬眼看向公主:“不是猜想,是肯定。”
怀景长公主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胸口起起伏伏。
一盏茶过后,她咬着牙说道:“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他?我肚子里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他的?狠毒之此,当真没有想到。”
忽然,她心里一动,眼里已是水雾弥漫。
怀景长公主颤抖地声音说:“我的阿绕,那我的阿绕是不是、是不是也是被害死的?”
相比其他还没出生就没了的孩子,怀景长公主对亲自带大,一岁就夭折的第一个孩子,感情十分浓厚。
庄仁细想半响后,说:“当时几名御医诊治过后都确定是母体带弱,得了风寒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