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从埋怨变成了惊讶。
常醒抬起头,鼻梁上的眼镜也没了,嘴角有点破皮,他看了陶醉一眼,没好气地说:“被人打的。”
“谁啊?”
陶醉问。
常醒说:“不认识,你们班的一个体育生,警告我不许接近你,一言不合,打了一架。”
陶醉一下子蒙了,她做梦都没想到常醒挨打会和自己有关:“我班的?谁啊?”
她心里突然涌起极其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周晖吧,可是他为什么去找常醒啊。
“我说了不认识,一下课就跑到我教室门口堵人。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来警告我。简直莫名其妙!”
常醒当然知道是周晖,一下课周晖便跑到他班上来堵人,说有话要跟他说,他当然猜到对方是为什么来的,但也没惧他,他上辈子学过一点散打,虽然现在瘦了点,但动作和反应还是在的,单挑个把人他不怕。
陶醉都快要哭了:“那个人是不是长得跟你差不多高,比你壮一点。”
“对,你知道是谁?他是你什么人啊?”
常醒说着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破皮的嘴角,这是他故意留下的伤口,不使点苦肉计,陶醉怎么会彻底对周晖畏惧呢,不过那个人渣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自己踹的那几脚恐怕也要疼上两天。
陶醉连忙摇头否认:“应该是周晖。他跟我没有关系!我跟他完全不熟!你还记得去年下雪时有人给我送伞吗?伞就是他的,那个时候我真的不认识他,他是这个学期才转到我班上来的。”
她脸都急红了。
常醒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
陶醉用力点头:“真的!”
常醒皱着眉头骂了一句:“神经病!”
陶醉哭丧着脸:“你要不要紧啊?”
“有点疼。算了,赶紧回去吧,舅妈都等急了。”
常醒接过陶醉手里的车,骑了上去。
陶醉情绪非常糟糕,跳了两次才跳上车,周晖他到底什么意思,居然跑去打常醒,简直就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自己明明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常醒说:“我眼镜被被他弄坏了,吃完饭陪我去眼镜店换一下镜片吧,不然没法看黑板。”
“哦,好!”
陶醉说,“要不我赔给你吧。”
常醒突然刹住车停了下来,语气十分尖锐地说:“你赔?你是他什么人啊,他犯了错你要替他承担责任?你要是跟他有关系,那你就赔,没有,就别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