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墨笑。说:“行,我知道了。”
他答应得轻飘飘,不太有作用的样子。
葛从宁走起来,只低声说:“希望你能明白吧。”
不要让她说了半天,不过是对牛弹琴。
约莫十二月下旬,课程接近尾声。
老师在课堂上宣布了期末考试的时间和科目安排,说:“具体的稍后会让各班班长到班群,大家按照自己的学习计划,可以有序的开始复习了。”
a市的冬天开始,还没有下过一场雪,大一的第一个学期就要宣告结束。
葛从宁依然和卢葭同入同出,因为最近的两人被分到一个组完成课程任务,关系比从前更进。
人的记忆总是短暂,有关葛从宁宿舍楼下被表白的事情只留下了一个余音,偶尔还会有人提起,但是也只当个笑料,说说也就过去。
最重要的是当事人已经不再介意。葛从宁重在校报社看见胡文浩的时候,他已经能够自然地和她打招呼,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样关心照顾,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学长前辈一样。
葛从宁越来越能适应大学的生活,按照自己的节奏,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中。
唯一还有什么让她可以多想的,就是雷打不动的每天来自冯京墨的鲜花。
还以为上次冯京墨说自己知道了后,这样的送花行为就会停止,然而就一直持续着,从秋到了冬。
葛从宁拜托宿舍阿姨再收到花的时候,不要再留在值班室的桌子上等她来拿,如果是宿舍阿姨喜欢的花,拿回去插在花瓶里也行,如果宿舍阿姨自己都不喜欢就扔了。
宿舍阿姨想着这也挺好,还能免费收一束花。只是每次送来的花束上都有一张卡片,宿舍阿姨把花拿回家前会把那张卡片拿给葛从宁。
葛从宁打开看,上面又一个清晰的“冯”
字。
周末回家,葛明军问她要不要去她妈妈文先妹那里。
葛从宁动作一顿,“她搬回来了?”
葛明军站在葛从宁的房间门口,手拉着门把手,说:“一个多月前就找到房子从B市搬回来了,
上个星期才安顿好,你哥哥大学本来就在a市,他们搬回a市来住,你哥周末也可以回家了,你妈妈不用等到放假才看得到他。”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葛明军不止是想让葛从宁知道文先妹和葛从鑫回来的事情,“既然离得这么近,下个周末,你去那边过吧,正好我也不在家,你回来家里也没有人。”
“我正要和你说呢,下周末我就不回来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准备周末留在学校复习。”
葛明军无奈:“小宁,下周元旦连着周末。放三天假,三天都在学校学习?”
“啊,是啊,我和室友说好了一起泡图书馆。”
“小宁。”
葛从宁不说话,葛明军叹口气:“我都和你妈妈说了,你不去也不好,从学校去你妈妈那边挺近的,比回家还近。”
葛从宁知道葛明军是先斩后奏,就防着她各种借口。
葛明军说:“最近生意上很多事情,我大多数时间不在家,你照顾好自己,也多关心关心妈妈和哥哥那边。”
“爸,妈的房子是你给她找的吗?”
葛明军点头,“我就帮着她打听一下房子的情况,费用什么的,是她自己去谈的。”
葛明军想到什么,说:“你别在你妈面前说钱的事,她现在自己有工作,除了你哥那部分,我早
就不拿钱给她了,你说了她还以为是我又和你说了什么,又要说你,她这人比较多心。”
葛从宁笑:“行,我不提。”
“是了,还是要和你妈多来往,不要把关系弄生疏了。”
葛明军劝葛从宁多体贴文先妹,自己和葛从鑫却不太好,“你哥啊,是接都接不过来,你见着他也多让他来这边住几天,两边都是他的家。”
葛从宁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说。”
葛明军又说:“他要是不愿意也不勉强。”
说完要帮她把卧室门关上,葛从宁喊住他:“爸,最近生意事情很棘手吗,你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
葛明军今年四十五,人到中年也慢慢开始福,到了这个年纪有点累就很显脸,眼角都下垂,他摸摸自己的脸,说:“没有啊,怎么了?”
“就是看你很累的样子,就想是不是你生意出问题了。你不要累着自己,钱够用就行。”
葛明军和文先妹离婚后,一人带一个孩子。因为文先妹是没有工作的,离婚时房子和大部分存款都判给了她。
葛明军带着葛从宁到外面住,既有父女俩的生活费用,又要支付给文先妹葛从鑫的抚养费,一段时间里经济上不如以前宽绰。后来葛从宁初中后,不用人这么不离身的照顾着,葛明军就去做生意了,渐渐地经济就好起来,近几年算是有点小富。
葛明军哎呦一声,“谢谢你关心喽,生意好得很,没问题。”
葛明军关上门,房间里葛从宁起先是盘腿坐在床上,再穿着拖鞋站下来,站到窗户前一会,又坐在铺了垫子的飘窗上。
她一般都在这里看书,打电脑什么的,现在看着窗外小区的夜景,她拨通了葛从鑫的电话。
“喂,小宁。”
“哥。”
葛从鑫两岁那年,葛从宁出生,两兄妹虽是亲亲兄妹,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却不太长。葛从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