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儿笑了笑,“我们朝夕相处了三个月,互生情愫,他许诺带我离开一直不曾兑现承诺,王粮那厮知晓我与他互诉情长后就赶他出了府,他倒好,直接消失,去了刘富商家这两个月一直在他家教那富商的女儿。”
“十三天前,我带着丫鬟买胭脂,正碰到他贴心照料那刘小姐,言语亲昵,那日后我便让丫鬟给他送了封信,骗丫鬟说是决别信,她也就送了,毕竟那丫鬟是王粮的人,但对我还是有几分情宜。”
王景儿苦笑,“次日夜里,他便顺着我给指的路来了,当日他便歇在了我的闺房,得到了我的身子,本说好次日带我走。”
王景儿面色一冷,“事毕,他提起裤子不认人,还说我与他就此做罢,王粮定然不会允许我离开的,他对王家小姐生了情宜,王富商也没有排斥。”
“他在我家授业时便与我私定终身,如今得了我身子又想我放弃,哪有这般好事,我早有预料,备下了斧头,若带我离开更好,若想我放弃还不如杀了他,看他如何与别人花前月下!”
赵闻听的眉头紧锁,忍不住咒骂,“你这个毒妇!”
“呵,你也别道貌岸然,闻香楼的舞妓红绡没少陪你吧,她是我的笔友,你与王粮的哪些破事儿我也都知道。”
王景儿冷笑。
王梁等人一惊,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顾总指挥使,见他神色无常,不由松了口气。
王景儿见都已经说了,神色也难得放松,“起初我也担心杀不了他,毕竟他曾从过军,做到了百夫长,因生病才退军,可能是老天也在帮我吧,当时我表现的顺从,他以为我好骗,云雨后睡的也沉,我便直接斧子来了他的头。”
“第一斧子下去时他没死,醒了过来,我手疾眼快立马补了一斧子才彻底杀死,怕没死透我就胡乱又补了不少斧子,不敢砍脑袋,因为实在太硬了,便对着斧子和心脏位置补了几斧子,彻底死后才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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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儿回想浅笑,“后半夜我替他换上了提前给他买的衣裳,清理了头上血渍,清洗干净了脸,毕竟他当初也是靠这张脸才能被我看上的,想着他孤儿出身,没权势,带我走了也可保以他琴师身份加我钱财,我能保他一世无忧,只能怪他贪心而已。”
“当夜我把他藏在箱子中,然后放火烧了塌上衣物和染血的被褥,本想下个月入京做妾时半路再扔了那个箱子,一个没留意被丫鬟发现告诉了王粮这才被抓。”
“既然已经东窗事发,只能说明我命该如此,既然是我做的,便没什么不能承认。”
王景儿玩味的笑了笑,摸了摸肚子,“你们似乎不能现在杀我,我好似有了身子。”
“……”
赵闻。
赵闻随后传了王景儿丫鬟核实,说说与她自述没有区别,而裴敬之前验尸的报告也是细致完全一致。
若非知晓,都可以怀疑裴敬似乎是在王景儿醒凶时站在闺房亲眼目睹,这验尸手段着实有几把刷子。
案子破了,凶手认罪伏法了,赵闻觉得憋屈,王景儿本月末问斩,因有身子需保护她安全生下孩子满月后方可行刑,估计也到明天春季了!
下了审堂,赵闻几番憋屈,这主审当时就该让县令李纯生那厮来做!
王粮顶着赵闻杀的眼神讨好的笑了笑。
见注意力都不在这里,裴敬偷偷跟去了牢房,片刻后带着笑意出来。
顾桓余光扫视见裴敬回来,没有言语,看了一眼恭敬中带着几分讨好的赵闻,“结案了,倒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时间不早了,本官也不耽搁了,押解周超入京吧。”
赵闻假意挽留几句,又派了两个衙役帮忙押送,还贴心的备了大包“干粮”
带上。
耽搁了三日,来时三人,回京六人,带个囚车,周超被关押在囚车中,带着手镣和脚镣。
“你想坐那囚车吗?”
顾桓低头看向怀中不时朝囚车投去羡慕目光的裴敬。
裴敬闻言,抬头看向一副想把自己扔下去的顾大人赶紧摇头,替自己找理由,“没有,能与大人同乘,是小的福分,脑子有毛病才会羡慕坐囚车的,我又不傻,只是之前没见过囚车比较好奇罢了。”
“哼!”
“…………”
裴敬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顾大人,莫不是昨日撒酒疯惹他不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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