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别拿我打比方,我俩好着呢。”
石杨啧了声,“你说那钻石小姐姐啊?”
裴晏行迟疑两秒,承认:“嗯。”
石杨不知道余笙叫什么,之前见他天天对着个钻石夹睹物思人,就给取了个代号,钻石小姐姐。
石杨问:“你俩谈了吗?”
“谈了……吧。”
石杨又问:“你怎么跟人告白的?”
“没告白。”
裴晏行理所当然,“这种事情还需要说吗?我表现得很明显。”
“……”
对面足足沉默了十秒钟,送他两个字:“活该。”
裴晏行茫然抬起头,望向被城市光幕染成红[se]的天空,和那天她拍的照片一样,看不到几颗星星。
余笙今天喝了不少。
网约车开到地库,苏槿扶着她脑袋把她拉出来:“小心点儿,别撞头。”
“唔。”
扶着她到电梯里,苏槿担忧地问:“自己能上去不?”
余笙靠着电梯壁慢吞吞点头。
“门牌号记得吗?”
“25o1。”
苏槿帮她按了电梯,才放心回到车里。
“去玫瑰园?”
司机问她。
苏瑾“嗯”
了声。
从地库出去,小区路灯照亮了后座,也把她手腕上的疤痕照得格外[yin]森可怖。
至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青梅竹马,四年异地,换来一个被抛弃的结果。
如果重来一次,她或许依旧不会明白。
但如果再重来一次,她不会傻到用死去挽留了。
宿醉的滋味不太好受,余笙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得仿佛要裂开。
可今天还得打工。
她不太想吃早饭,便拿了几颗巧克力预防低血糖。
今早三环高架出了车祸,连环追尾,虽然没死人,但好几个司机受伤。
同事们还在闲聊,余笙匆忙泡了杯咖啡,坐下来写官博报道。
三分钟后,徐瑶看到微博推送内容,忍不住惊叹:“还得是你啊,快准狠,别的台都没反应过来呢。”
“那必须的。”
余笙摁下锁屏键,站起来准备晨会,“新闻嘛,客观迅果断,不然还叫什么新闻?大家比赛炒剩饭好了。”
徐瑶站到她旁边:“我觉得你变化挺大的。”
余笙转过头:“什么?”
“自从老刘搞了新制度,你工作比以前积极多了。”
徐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老刘眼光还是准的,他看出你就是懒,稍微努努力,就能在媒体界光热。可惜老刘走了,看不到你扬眉吐气的那天了。”
余笙叹着气说:“能躺平谁想努力啊?我不过是为了保住饭碗。”
“还在[jiao]头接耳什么?开会了。”
潘鑫磊敲了敲桌子。
余笙和徐瑶对了个眼神,闭嘴。
会议内容千篇一律,两人听得直打哈欠。
潘鑫磊总能给人一种电视台快要倒闭了的错觉。
周一选题会,周五总结会,周二到周四思想政治会,每个人每天都得写思想政治和工作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