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拉着禅机走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桐关坐在床沿上,不知道在说什么,而铃笙两眼空洞,“你找过颈上黑狐吗?”
桐关满面不解,“采花大盗?”
只一眼,阿绯便觉得那个颈上黑狐与桐关没有关系,因为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阿绯和禅机毕竟是外人,他们不好插手。
出来的时候阿绯有些不高兴,“馋鸡,铃笙怎么办?那个男人明天就要娶新老婆了。”
禅机看着她,“观天地万物,各有宿缘。因缘际遇,各有造化。你怎知明日新妇就一定会进门?”
阿绯眸光流转,仰头看着禅机渐渐露出了狡黠的笑,“馋鸡。。。。我美吗?”
禅机轻笑,“□□,空即是色,施主何必执着于色相?”
阿绯甩袖后退,红颜得意,“我可能就是大师你口中说的那个‘因缘际遇’。”
说完,扬眉转身,“馋鸡,晚些时候见。”
禅机立在原地看她离去,口念阿弥陀佛,“贫僧可是什么都没听见。”
地主老财长得都比较有油水,大概是他们独有的一种特色。
阿绯脚踩瓦片,脚下屋中的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大概是因为明日要嫁为人妇了导致太激动。阿绯拍了拍手中折扇,对于自己这一身风流倜傥的打扮很是得意,“真是气质如风般迷人!”
比那个桐关帅得不知道要高级了多少倍,她才不信这醉花对自己不着迷。
醉花像她爹一样,长得很丰盈。
醉花听闻窗外有人吟唱,“月光如水,晚风留情,人空寂寞。这么美的夜晚,却无人相伴,只能把酒邀月。唉。。。。”
醉花粗声粗气地推窗出来,“谁呀?大半夜不困觉,找打啊?”
阿绯的杨柳腰、皎月容,高挑身姿、风流扇,还有不经意间的回眸,立马俘获了醉花的放心。语气瞬间酥软,“公。。。公子,怎么会在妾窗外?”
这天夜里,阿绯使尽了吃奶的劲儿才把醉花拉上屋顶去。美其名曰,“邀小姐看星星赏月亮,尽浪漫事。”
暗地里,却偷偷龇牙咧嘴甩了甩酸软的胳膊。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月亮有什么好赏的?阿绯转眼变身苦情男主角,“我曾那么爱她,她却在大婚前一夜随别人远走,小姐你说,小生苦也不苦?”
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演的真像。
醉花举着手帕给她擦眼泪,“啊哟公子不哭啊不哭,这么好看的公子哭起来多让人心疼,让那女人去死!颈上黑狐可能适合她!她不要你我要!”
颈上黑狐?果然是这坏女人干的。
阿绯忽然受宠若惊,“小姐此话当真?若得小姐这般珠圆玉润,温柔贤惠的女子为妻,小生夫复何求?”
醉花忙不迭点头,将桐关抛到了脑后,“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嫁妆都是现成的!”
阿绯,“那小姐看,小生何时上门提亲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