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马上成亲,明日我下山去问个好日子。”
陈远山难得开怀大笑,他的姑娘,不,以后是他的妻了。
杜英娘这才高兴的要转身出去,门口两只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把她吓了一跳。
“小黑你的窝都被烧了!”
杜英娘指着那棵树,树上还有小黑的窝,虽然它很久没回去。
陈远山笑着拉着她的手,平日里嫌小黑聒噪,今日看它也变得异常可爱:“走,我去给你修窝。”
自从那日的一吻之后,两个人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又好像没有不一样,晨起昏睡,一起吃饭,一起看夕阳西下。
只不过陈远山望向杜英娘的眼神炙热,不再是以前的克制回避。
杜英娘也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一看就想起那日大胆的自己,又恼又羞。
“我今日下山一趟,你在家等我。”
自那日拥吻后,俩人连手都不敢牵一下,陈远山一心攒银子,他没有家人了,杜英娘还有个父亲,怎么也得置办一桌像样的酒席请岳丈。
攒了几个月,这冬天的第一场雪下过之后,陈远山攒了十两银子,应当是够成亲用了。
这才想下山,按照习俗,他要先去杜英娘家中提亲。
“其实我们俩自己办就好,不必理会他们。”
杜英实在不想和那个只有父亲之名的人再有牵连。
“一辈子的事,告知他,怎么也算是你娘家人。”
陈远山在自己能力所及之内给她最好,他自己孤苦伶仃,不能让她冷冷清清的出嫁。
“那你别和他们多说,要钱千万别给。”
要不是有杜小强这人,杜英娘还心存几分孺慕亲情,这下只想永远不见他们。
“嗯,我是去见你父亲,我晓得。”
没有人比陈远山更恨杜小强,那日没有打死他算便宜他,他去告知杜英娘的父亲,若是她父亲也那么糊涂,自然不必久坐。
陈远山一大早出发,赶到了杜家村正是晌午,杜英娘的父亲家门紧闭,他试着叫了两句,里面静悄悄没有人回应。
这杜英娘的父亲久病没有听见,她的后娘难不成也听不见,还有那杜小强,被打断腿后一直在家中,这屋子小院也不大,陈远山又是高声呼喊,没有道理会全部人都听不到。
他心里疑惑,也不敢强闯进去,只好找隔壁的大婶子打听,大婶子听完也觉得奇怪。
已经两日没有见到他们的门开过,以前杜后娘总是一大早叉着腰将患病的丈夫痛骂一顿才洗刷起来,这两日也没听见响声,连杜大郎时不时会疾咳一阵的声音都听不到。
就算平日里不往来,这般异常的事,大婶还是叫来了老伴,一起拍门唤人。
拍门声很快引来了几个附近的邻居,他们高声呼喊,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怕是出了事,快把门撞开。”
一个年长的老者叫道。
众人将门撞开,直冲进屋子里,只见杜大郎脸色青灰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陈远山靠近,想牵起他,那手已经青黑,身体也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