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前在學校沒少刷你飯卡。」
江明月走在前面,度清亭住的地兒就是旅遊景點,旁邊就是香海,這地兒譽為最乾淨的海域,泡沫打過來,如一層層厚疊的雪花。
度清亭望著她的影子頗有些迷茫
七拐八拐的,江明月帶她到了一家靠海近的音樂海鮮餐廳,給她介紹這裡的海膽餃子和海蜇皮,又點兩份大鮑魚。
度清亭坐椅子小心翼翼了些,主要昨天勁兒沒散,坐著都痛,她問:「你後面保研怎麼樣。」
「保上了,估計明年跟導師出國,到時找你要攻略。」江明月說著。
度清亭嘖了聲,「恭喜。」
江明月看出她眼中時不時的困惑,撩了下自己的髮絲,「畢竟成年,經濟自由,收拾一下自己准沒錯,我還想談戀愛呢。對了,你剛從國外回來嗎,怎麼沒回家跑出來玩了?」
江明白有些明白咋回事了,「因為尤燼啊,你現在還怕她啊。」
度清亭沉默震耳欲聾。
「話說你後來見過尤燼不,還能認出尤燼嗎?」江明月突然問。
度清亭呵了一聲,「她化成灰我都認識。」
「有這麼誇張嗎?」江明月笑。
度清亭說:「她不就那副打扮嗎,永遠是長袖長褲,黑直發,恨不得把手指頭包起來,跟咱們教導主任一個樣。」
「這麼多年以來她居然還這樣……ho1d得住,不過也是,她那樣挺美,高三那會兒見過她的人都說好看,就是管你管得嚴。」
說到這個,度清亭再次想起來她和尤燼相處的那一個月,那一個月跟坐牢一樣。
想想都鬱悶,她趕緊朝著旁邊的海看去,海鷗盤旋在遊客頭頂,自由又囂張。
沒有尤燼的時候,她整個初中非常自由,家裡有錢,成績倒數也能進重點。
高三衝刺階段被尤燼教導,日子是真苦。
七八年過去,尤燼那雙刻薄的眼睛,以及她長直發和一身封閉性的長衣長褲,度清亭久久都不能忘卻,午夜夢回都會以為是鬼,就她那人,拿起棍子戴上眼鏡妥妥的教導主任,犀利,咄咄逼人,看誰都像看勞改犯。
「……哦,說起來拿志願書的時候,她還來過學校。」
度清亭抬眸,「她去學校幹嘛?」
「查你成績吧,她沒你帳號。聽別人說的,非常生氣。」
說著,想到度清亭高三後面的日子。
「你後面過的是有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