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不舍的松开了腰间的手,但握着的手却没有松开。
温玉棠红着脸暗中扯了扯,可却被紧紧的撰着,没有挣开。抬眸微皱眉的看了他一眼。
云震就是不松手,反而压低了声音说:“你不是应了我,要配合我?”
温玉棠有一瞬间懵了。
云震又道:“让那固执己见,脑子不灵光的放手,就不能给他半点希望,自然,得让他多绝望就多绝望。”
温玉棠怕身后的下人笑话,再而低声道:“让他绝望就绝望,你拉着我的手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
“我的人不会多说,你的人能带得来,你自然是也信得过的。”
温玉棠:……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且这话说得他们好似在做见不得人的幽会一样!
“让他绝望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他瞧瞧我们二人是如何恩爱的。”
话到最后,他低垂眼眸看向她,“你应过我,要配合的,你想反悔,嗯?”
那个“嗯”
的音,低沉悦耳,让玉棠愣了愣,但随即才反应过来,在来时他说的配合是什么意思了。
她那会没细想,只想着莫让他出手伤了人,如今才回过神来,当时应得太草率了!
她总觉得这人根本就不是想要她配合恩爱给薛文景看,而是趁机想在她身上占便宜!
挣脱不开手,偷偷的往身旁的下人看了眼,现自家下人都头低低的,一副“我等什么都没看见”
的表情。
温玉棠暗中松了一口气,可在看到云震带来的那些人后,又提起了一口气,厚着脸皮把目光收了回来。
除了荣旺之外,一个个瞪着一双大眼死死的看过来,活似从没见过让他们这么震惊的事一样。
也不能怪他们惊诧。而是这整个牧云寨的人都知道自家的寨主不近女色,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更是极其不耐。
牧云寨的女子胆子比其他女子的胆子大,有爬床的,都被寨主提着领子,毫不怜香惜的扔出门外。
现在他们竟然看到了寨主抓着那未来的夫人的手不放?!
这还是他们那向来清冷淡漠,不近人情的寨主吗?!
温玉棠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因有这么多人盯着,皮子还是薄了些,因而红了脸。
这时云震忽然停下了脚步,玉棠好奇他怎么不走了,转头看向他。只见清寒逼人的目光往前看去。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了一脸呆相的薛文景。
大概是看但云震把把人从马车上扶下来的一幕。
——女子娇羞,男人可靠,显然是流水有情,神女有意。
这是薛文景现下眼中的二人。
看到这一幕,薛文景握紧了拳头,满腔都是想要把心仪女子从山贼头子这火坑中拯救出来的想法。这想法就如同一盆烈火似的,烧的极旺。
他在家中听到婢女说那山贼头子以前如何如何的残暴血腥,还说他们抢了许多的良家妇女,关在山寨中奸I淫。
玉棠定然是不知道他们所做这些事情,才会被他的外貌所欺骗!
莫说云震,就是玉棠也感觉到了薛文景散怨怒之气……
云震冷嗤了一声:“你觉得他是那种听得进话的人?”
温玉棠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
走了过去,在竹林的小凉亭中,薛文景死死的瞪着云震,似乎一点都不怕他。
随而开口就是:“你不过是仗着你有一副好样貌来诓骗玉棠,只要玉棠知道你以前的所作所为的真面目,定然会唾弃你。”
温玉棠沉默不语,一旁的云震松开她的手,嘲弄的挑了挑眉:“我什么所作所为,什么真面目,你且说说看?”
薛文景胸膛起伏,情绪激烈的骂道:“你曾为山贼,你抢过多少的钱财,杀过多少的人,抢过多少的良家姑娘,这还用得着我说?!”
“你倒是说你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你这种人,就算已经不是山贼了,但你们做过的那些事是永远都无法否认的,你们杀过的……”
在薛文景骂得慷慨激昂之时,在云震身旁的温玉棠沉着脸喊了声“够了。”
薛文景的话语声戛然而止。
二人目光都落在了温玉棠的身上。
温玉棠走上前,目光深深沉沉的望着薛文景,学起云震那迫人的气势,开口:“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给我未来夫婿说教,难道是为我好这理由?”
说到这,玉棠笑了笑:“今日你约我在这凉亭见面,我若不来,你就以在这一直等着来威胁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我自己若来了,被旁人知道后我名节尽毁的事?”
薛文景愣了一下,忙解释:“我并没有这……”
温玉棠不等他把话说完,朝着他逼近了一步,继而逼问:“而前些日你堵在府外,你又有顾虑过我的名声?”
许是逼问的气势十足,或者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妥的薛文景眼神一飘忽,随着她逼近的脚步节节后退。
玉棠厉声道:“若非你曾是父亲选定的人选之一,容易惹起是非,又若非你受我牵连被绑了几日,今日我绝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说他是山贼,做过许多的抢劫杀人掠人的勾当,你定然是道听途说,并没有认真的去调查过,我既然能答应成婚,我难道不会事先调查,还让你来提醒?”
丝毫派不上用场的云震在一旁双手抱胸观看。看到玉棠那咄咄逼人的气场,唇角微勾,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