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
池愿艰难往后仰头,“松,松开。我快不能呼吸了。”
“喔喔。”
池御锦难掩激动,苍蝇搓手,“接下来该干嘛?”
他问完,脑袋往旁边一扭,没好气给沈修沅使眼色,“你还在这儿干嘛,能不能识相点儿,给我和池愿腾位置。”
“快结束了。”
池愿握住池御锦的肩膀,从后面绕到池御锦和沈修沅的中间,胳膊肘一个劲儿往外拐,“舅舅你别针对沈修沅,是我让他来的。”
池御锦对池愿凶不起来,他特意推了好几个宴会过来,一听池愿这么说,难免有些委屈,“有舅舅还不够吗?”
不够。
舅舅是家人,沈修沅是……喜欢的人。
池愿避开池御锦的问题,拽拽池御锦的袖子以示亲近,放软了声音,带着几分哄人的意思:“舅舅,快抛礼帽了。”
池御锦立马被转移注意力,紧张舔唇,“我用帮你接帽子吗?”
“不用,能接住就接,不能接也会给时间捡。”
池御锦操心得像八岁大的孩子,“那抛帽子有什么说法吗?有没有抛得越高越好的传说?”
“没有。”
池愿不厌其烦回答他的问题,看起来比池御锦更老成,“随便抛就行。”
“还是抛高一点儿好,舅舅给你加油。”
池愿笑出声,答应道:“好。”
阳光灿烂,一如池愿的笑容。
沈修沅静静看着池愿蒙上一层柔和淡金色光芒的侧脸,唇角不自觉扬起。
他看了一会儿,调转视线看向还在侃侃而谈的附中领导,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
耳边你问我答的游戏还在继续,沈修沅在为池愿开心的情绪中,品到了几分酸涨。
就好像是明明只属于他的笑容,被分给了其他人。他为此感到不爽,并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