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沅冷笑,“到底是代沟还是别的什么,池御锦,活了快半辈子,千年的狐狸,别跟我说你不懂。”
平时不乐意管,出事了知道摆长辈的身份了。到头来还要说孩子不乐意,沈修沅真想飞到国外,看看池御锦脖子上长的是脑袋还是包。
池御锦沉默着不说话,大概是没想过沈修沅会言辞激烈反驳他。
谁也没挂电话,通话时长一秒一秒往上加。
跨国通话,收费死贵,不过不是花的他的钱,沈修沅不心疼。
良久,池御锦吐出一口气,选择无视这个话题,声音低了几分,听起来多了些困乏,“那你那里有地方能放下游戏机吗?”
“没有。”
沈修沅说。
池御锦:“好的,我明天就买。”
沈修沅想到什么,走廊里池愿冷漠的双眼闯入脑海,他问:“池愿为什么对陌生人的警惕性那么强?”
“不是很正常吗,当年我们不也这样。有歌怎么唱来着?对了,‘陌生人给我糖,不要不要。陌生人带我走,不行不行。陌生人敲家门,不开不开,我们是聪明宝贝,不上当’,是这么唱吧,有点记不清了。”
不会打岔就不是池御锦了。
歌词抑扬顿挫,还真让池御锦唱出来了。
窗外的霓虹灯光飞驰而过,晃眼的灯光扫进车窗,沈修沅打断了池御锦的胡言乱语,嗓音沉下来:“池御锦,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池御锦的声音弱下去,又不开口了。
“如果你现在不说,池愿今天晚上就会被我赶出去。”
池御锦不信,“你不会的。”
“你可以试试。”
沈修沅冷冷道,“你以为我会放一枚定时炸弹在家里?”
“不是定时炸弹,你想哪儿去了。”
池御锦欲言又止,终于在听见沈修沅无情倒数三二一时,下决心豁了出去,“就是池愿小时候被拐卖过,找回来之后就这样了。我姐他们觉得,小孩子嘛,吃一堑长一智,有点防备心没什么不好。”
这次沉默的换成了沈修沅。
池家的教育,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他的底线。还是他的见识太短浅了。
“你不觉得他的防备心到了病态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