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愿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生病不顾身体的人换成池御锦,他一样会生气。
情窦未开的男生分不清两种生气的区别,笼统将它们都归为一类。
感冒的人味觉也会消退,阿姨额外给沈修沅熬了一锅粥。
池愿看了一眼,一锅清粥,里面什么都没放。
阿姨说:“是先生吩咐的,加了别的,他反而吃不下。”
阿姨用小碗盛粥,池愿一把将她拦下来,在壁橱里翻翻找找拿出来一个比沈修沅脸都大的隔温保温盆,一勺一勺往里添粥。
“是不是有点多了,小少爷?”
阿姨提醒道,“先生只吃得下一碗。”
“不多。”
池愿挑了个粉红色的勺子丢盆里,磨着后槽牙,“他晚上辛苦得很,不多吃点怎么工作。”
“啊?”
池愿没多解释,双手端着盆进了沈修沅的卧室。
那架势,端的不像是粥,倒像是一盆硫酸,浓度百分之九十八,足够两个人同归于尽那种。
阿姨不太明白,但多吃点总是好的。也没多管,将剩下的粥放进保温箱,又将用过的锅碗瓢盆收拾好,敲了敲门告别。
“先生,小少爷,我先走了。”
床头柜上的东西被扫开,正中间放着还在冒热气的清粥,份量很足,哪怕再多一小勺,粥都会溢出来。
池愿翘着二郎腿和沈修沅四目相对,大声道:“阿姨再见。”
沈修沅无声叹了口气,不知道池愿又在闹什么别扭,一个头两个大,妥协:“给我吧。”
池愿没动:“自己拿。”
“我没力气。”
沈修沅说。
“怎么会没力气呢。”
池愿敲了敲膝盖,“等会儿还要工作,现在就没力气了?”
“真没有。”
沈修沅面不改色继续装,“我还在烧。”
“原来你还知道啊。”
池愿没好气把保温盆塞沈修沅手里,动作幅度之大,差点儿洒了沈修沅一身。
“你……”